一起这些时间,她是正常还是反常,程越生不会感受不出来。
今晚她格外的主动热情,甚至会示爱,说话间偶尔会哽咽,声音和手微微颤抖,透露出与表面的平静不相符的激切。上一次在州港其实也是这样。程越生叮嘱:“之后在北城出行别再打车,跟蒋骁一辆车,跟保镖的距离不要超过三米,尽快把这边的事情搞定回南江。”顾迎清答应了,把心里打了很久的腹稿说出来:“你……暂时别让他们知道兖兖是我儿子。”她害怕。昨晚的事之后她是真的害怕。“程之兖身边的保镖不比你少,加上常常在我姑妈那边,没人敢动谢家的人。”程越生说,“要是遇见什么紧急情况,你们俩可以暂时去南湾路。”南湾路有一段儿是政务要员的居住地,军区大院也在那边,有人值岗把守出入口,保卫森严。谢汝景和程婉黎两口子就住那儿。每当谢汝景有公务离开南江,程婉黎才会去谢秋西那里。“赵缙已经很长日子没联系过我,突然又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顾迎清猜测,“听说他想收购德信海运,难道是他爷爷许诺了什么?”联想赵缙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至少是单方面认为自己有优势。联系赵缙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至少是单方面认为自己有优势。事到如今,只剩一个可能——赵缙这些行为都被赵家当权者默许。赵柏槐这种人,怎么会是顾念亲情的呢?死了个赵南川,就剩赵缙这么一个孙辈,迂腐陈旧的观念,让他认定需要赵缙继承他辛苦打拼的宏图大业。就连许安融对付赵缙,都不一定是不掺杂任何私欲的为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