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从天而降,径直朝自己扑来的火蟒,君尚瞳孔颤动,无力的停止了翻滚,他不肯闭上眼睛等死,也不想怒吼出声表达自己的不甘,到了这一刻,他心中反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或许这才是他的归宿吧,如果不是天道选中了他,十年前他就应该死去了,如今也不过是迎来同样的结局罢了,说到底,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火蟒在瞳孔中不断放大,那炙热的火浪开始灼烧他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君尚的意识有些模糊,大脑在这一瞬间开始出现混乱,短暂一生所经历过的一切,仿佛在脑海中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赐你善恶之道,掌杀伐之权,尊号,真武!”
大老板那听不出性别,听不出喜怒的话语落下,他转眼从一名不起眼的孩童,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天宫真武,天道第二神权。
“真武,凭我们两个,真的能复兴天宫吗?”
“怕啥,有天道大老板撑腰,神权在手,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我说小老弟,小老板,你不会怂了吧?”
君尚记得那时候他不过七八岁,没事就往天宫跑,与司命勾肩搭背,两个小屁孩坐在大殿台阶上大放厥词,意气风发。
“莫要忘了,这股力量不属于你,没了神权,没了天宫,没了天道,你什么都不是。”
“若非不得已,我并不愿收你为徒,你自诩为神,我太玄山修的却是人族道承,想踏上成仙之路,你要先学会如何做人。”
“罢了,既入我门下,这本太玄经你便拿去参悟,为师教不了你什么,行走东土就莫要自称真武,为师赐你一名。”
“今后你便叫君尚吧,君子坦荡,品行高尚,盼你今后莫要步入歧途,神祇,也当有神祇的模样。”
李长空那平淡的声音似乎一直缭绕在耳边,久久不散,君尚心中苦涩,神也好,人也罢,不过都是棋局中的棋子罢了,这盘棋谁也不知道下了多久,有多少棋子在棋局中粉身碎骨。
“也许老师说的对,我身上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别人的东西,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
君尚心中一叹,这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想通了,也什么都放下了,死吧,一了百了,在这片天地间任人摆布,太累了。
“嗡!”
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嗡鸣在耳畔响起,转眼间,那炙热的感觉消失得一干二净,君尚愣愣的看着将他与火蟒隔绝开的观天镜,也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轰隆!”
火蟒重重落在镜面上,迸溅成一团团火焰朝着四面八方散落,点燃了四周的树木花草,滚滚浓烟伴着熊熊烈火冲天而起。
火光中,两条修长的美腿不急不缓的迈步而来,优雅中带着无人可挡的霸道。
她身着素白长裙,纤纤细腰盈盈一握,玉手摆动起来,给人一种十分独特的韵味。她长发披肩,精致的俏脸冷若冰霜,本应灵动清澈的美眸,此刻却满是女王般的威严。
“道友,此事与你无关,还望道友莫要多管闲事!”
空中的于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眼前这女人出现得太过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特别是这女人身上的气息让他很是不安,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嗯?”萧潇微微昂首,望着悬于半空的于诚,眉头微微一蹙,她不喜欢被别人俯视。
抬手一挥,狂风呼之即来,转瞬便将四周的火焰全都吹散,萧潇凝视于诚,身后似是浮现出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虚影,白虎仰天咆哮,无形的威压席卷八方,正脚踏长剑悬于半空的于诚脸色一白,气血无端逆涌,就这么从空中一头栽倒下来。
他满脸惊骇的望着这女子朝着君尚的位置缓步靠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于诚感觉他所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头来自远古的洪荒猛兽,单是那股气势便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于诚瞳孔颤动,心中满是惊恐,他可是元婴境修士,对方却什么都没做,一个眼神便让他无力反抗,这得是多么可怕的道行才做得到?
远处,刚收完大鸟尸体的王琨两人御剑飞来,然而他们刚临近此地三十丈范围,浑身气血无端逆涌,下场比于诚还要凄惨,他们是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往地面栽倒。
扑通扑通两声,这二人摔得莫名其妙,趴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连头都不敢抬,于诚看得心惊肉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