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林朝辞做这个中间人,那就不同了,可信度会大大增加。
而且,就算林朝辞不愿意做中间人。只是给他介绍一下门路。那也是感激不尽。因为分家跟主家的联络是断代的,主家的情况如何,分家基本一无所知,打听的难度相当高。如此一来,有这个机会自然要抓住。当然了。一想起来这件事。林震天就感觉自己的手痒。想要把那两个不成器还拖后腿的儿子抓过来抽一顿,叫你们乱说话,让你们瞎说什么大实话!但在林朝辞眼里。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一边在心里下定决心,等林朝辞离开他所建立的这个分家后,立马把那个缺心眼的大儿子跟二儿子叫过来,皮鞭沾上烈酒,边打边消毒。一边放弃了原本的所有计划,舍弃了计划好的所有套路,直接上诚意,看看能不能挽回林朝辞对青阳镇分家的感官:“说来也是惭愧,是我这个当爹的过错,反而需要儿子去弥补……年轻时,在指挥中,我没有按照原定的战术计划执行,而是自以为是的改变了路线,原本是能堵住的,最终,放跑了一部分王家的人……总之,虽然我当时率领的那支小队没有出现意外损失,但好好的一个兜底计划,在我这里出了篓子,这顿责罚我承担的合情合理,心服口服……不过,人这辈子总是有点念想的,我的父母就葬在本家墓园的北山坡上,所以,我也想葬在墓园的北山坡上,可能是明知道自己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因为我如今已经奔六十了,顶多撑到八十岁,再往后,能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了,暗伤复发什么的,随时有可能夺走我的命……所以,小公子,我也就不瞒着您什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指点两句我该怎么做?”既然要讲究诚意。那就要毫无保留。林震天这一辈子算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少年时,被本家的天骄打击的够呛。青年时,加入过执法队,带着其余本家的人,遵循命令,参与过数次和其他家族与宗门的摩擦,说白了就是上面的人动手,门一直是竞争关系,所以往往上面的那些少族长、少宗主、圣子圣女和亲传弟子什么的,没打怎么样,壮年时,因犯错,被处罚,心气也因此被挫成了半废状态,带着妻儿老小,背井离乡,来到了青阳镇,因为他在年轻时也是他那一脉的青年俊杰,如此一来,就成为了他那一脉的话事人,不然,也做不到在二十四岁时跻身天元境,二十六岁成为队长,带领五十多个执法队成员的那种,论职位比眼下的林琅天都要高,算是小队长跟中队长的区别,人情关系在家族里还是很重要的,走关系也要有那个基础才行,因此,他这个话事人一遭到处罚,他所在的那一脉自然也没能跑掉,几个叔伯婶娘,也就都跟着他,拖家带口的过来了,这也是分家能在三代之内壮大的原因。老年时,终于得到了一个比自己天赋更好的儿子,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比他更早一步的跻身天元境,终于让他看到了重新回家的希望。也许对林肯等人而言。回不回去,意义不大。比起那个从没见过的林氏宗族。青阳镇更像是他们的家。但对林震天而言,宗族那边,才是他真正的老家。所以,林震天的心态已经磨平了。并非躺平。而是波澜不惊,能稳住的那种平。该舍的地方舍。改得的地方得。不该卖弄小聪明的地方就不买弄。这是林震天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总结的人生经验。这也是林朝辞不反感的理由。跟着林震天,进了议事大厅。值得一提:议事大厅是林朝辞喜欢的叫法,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会客厅,有的势力喜欢把这个地方建成宫殿模样,有的势力喜欢把这个地方建成内院的厢房,反正,本质是不变的,都是用来招待客人,或是召集大家正经的商讨什么事,还有就是当众的宣布什么决定。因此,桌椅板凳是不缺的。估计是林震天在出来迎接之前,就已经吩咐好了。总之,当林朝辞进来时。看见的是擦得锃亮的桌椅板凳。古香古色的那种。数名丫鬟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侧。端着托盘。木质的托盘上是散发着热气的香茗。说人话就是茶。摆出了一副等待贵客到来的姿态。林朝辞也就没跟林震天客气,伸手向前方一引,随后,坐在了主位的左手侧,林震天也就随之坐到了右手侧的椅子上,双方共用一张小桌,面向仪式大厅的进出口,背靠屏风影壁。“前辈言重了。”“指点的话……真没什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