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还是皱眉,“爷瞅着那小子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小人这就回去把他宰了!”
“蠢货!把他宰了岂不是要引起衙门的注意,咱们的活儿还干不干了?”二爷一个爆栗子弹在已抽出鬼头刀的手下脑袋上,“爷跟你们说了多少遍,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暗夜中,绿蝶抱剑靠坐在小暖床前,这一坐便是一夜。天亮时她才站起来叫小暖起床,“少爷,该启程了。”
小暖没有起床气,一骨碌便坐起身,洗漱完下楼去用早膳。赵书彦也起来了,正神清气爽地端坐在大堂内喝粥,小暖见了他,眼睛忍不住在他的脖子上转啊转。
“听说昨夜表弟买了不少好东西?”赵书彦笑道。
小暖喜滋滋地,“都是路边的吃食,带回去给娘亲和妹妹尝尝鲜。”
因后晌便能到家,七人晌午也没歇息,用罢午膳后一口气骑马进了济县城。
赵家的两个仆从直接将小暖送回小院。
无他故,只因小暖这一趟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和绿蝶的两匹马根本带不完。
把所有的东西卸在小院中,小暖和绿蝶跑去严府还马。
待见到三爷时,小暖先将一大包肉脯递过去,“这是小的买回来的鹿肉脯,请您老人家尝尝。”
被尊为老人家的三爷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满身行尘的小暖,温和问道,“此行可还顺当?”
哪知他问完,便见这小丫头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三爷可知,小暖这一趟花了多少银子?” .
第一三一章 三爷的笑
严晟眼里有了些许笑意,“花了多少?”
“一百八十两!”虽然这些银子是必须花的,但小暖还是觉得心疼。
严晟点头,去了十九天花了一百八十两,确实不算少。
“若不是因为三爷,其实这笔钱我是可以赚回来,还绰绰有余的。”小暖叹口气,不敢抬头看三爷的脸色,怕看了就没勇气说下去了,“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被三爷悬赏的恶匪,若非答应了三爷,大丈夫要言而有信,小暖早就把他捉回来换钱了!”
严晟挑挑眉,“你如何认出他是恶匪的?”
“他的气息跟我前边捉到的三个一样。”小暖非常肯定。
“什么样的气息?”严晟觉得这丫头运道着实古怪,或许她真碰上了什么人也未可知。
小暖想了想,“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他们看人的眼神儿和神态跟一般人不一样,当然一般人每个也不一样,可他们几个很像。因为我对第一个恶匪的眼神儿印象尤为深刻,所以不会看错的。”
都说相由心生,由眼神和神态判断一个人确实有些道理,不过,“你小小年纪,涉世未深,怎会注意到这些?”
小暖声音略低,“就是因为年纪小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才要看别人的脸色活着,不注意怎么能行呢。”
从她在娘台历,爸爸妈妈整日吵架,她生下来就躺着听,能坐起来的时候就看着,会走了就在门后躲着。妈妈跟爸爸离婚了后脾气时而暴躁时而抑郁,她得小心翼翼地观察妈妈,以便在她心情稍好时问她要买笔买纸的钱。
察言观色对她而言是习惯,是本能。这么多年来,她的本能越来越敏锐,很少出错,这也是她能成为成功商人的原因之一。
这些严晟自是不知,以为小丫头是因为在陈家度日艰难才会如此,脸色不禁放柔,可惜低头的小暖啥也没看到。
“把绿蝶叫进来。“
绿蝶进来后,严晟询问了小暖所说的恶匪。
绿蝶如实回话,“那人看起来很是寻常,脚步和吐纳都很重,而且脾气暴躁,属下觉得不似什么高手。不过姑娘从食肆出来后却有人暗中跟踪我等,昨夜也有人两次到姑娘的房门外向里窥视,所以实情如何,属下也不敢妄断。”
小暖瞪大眼睛,“什么时候,我咋不知道?”
“姑娘睡熟了,绿蝶怕他们声东击西,所以不敢妄动。”绿蝶如实道,这些事若非三爷问起,她本没打算当着姑娘的面说的。
小暖拍了拍绿蝶的肩膀,瞬间决定回去给她加肉!
“他们有几人,功夫如何?”严晟的气息变得凛冽,小暖却没觉得冷。
“昨夜是两人,脚步声很轻,身手应该不错。”绿蝶回话。
严晟垂眸思索片刻,“陈姑娘......”
“三爷请叫我秦日爰,我现在这样子时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