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若是平常,纵使没有通行牌,报上姓名后,我也可以请他们入城,只是如今……”说着,守卫指着远处的几处人群:“大师兄请看那边。”
雍远、吕晨婉以及猪狗公子顺着望去,正见行人三五成群地指指点点,猪狗公子心道:“他们在那里三五成群地指指点点,是羡慕我二人一身荣华吗?”
雍远问:“行人在议论什么?”
“大师兄有所不知,近来城中有许多谣言,说梁城主将要入主永牧州,我若是在他们没有通行牌的情况下,贸然放进去,恐怕百姓会更加议论,或是说两位公子有所图谋,或是说梁城主还没来永牧州,就已坏了规矩,若是这议论传到梁城主耳中,恐怕让他难做。所以我不敢私做主张,只好去请示东方公子,谁知,东方公子不在府内,我又派几波人去找,也都没有找到,因此入城之事耽搁至今,两位公子一气之下,这才会打了我和劝架的于大叔。”
雍远心中暗忖:“怎会忽有这样的谣言?想必是天魔故意散播。”便道:“谢师弟,虽然你事出有因,可这调度不力、应对不当之责难以逃脱,此后三日,禁闭思过。”
“谢谢大师兄,我安排一番,便就前去。”说罢,谢平庸给于大叔道:“于大叔,您身体本就不好,今日又遭了罪,这段时间王家庄正在搭建茅屋,您就去那附近卖茶吧,也离家近些。”
雍远点头称赞:“谢师弟,你就帮于大叔把店面搬去那里吧,也免得伊畔郡有人找事。”再转向沈、王二人:“两位公子,我相信,梁城主不是那样的人,四玄门四位门主以及四城五门也必是和我一样的看法。你们已亮明身份,永牧州又是你们的故乡,你们大可以进城,哪怕打了守卫,也是事出有因,我可以不追究。”
猪狗公子听得心欢意满,整理了一番衣服,道:“原来你是雍氏传人雍远,难怪还有些见识,这件事处理得很不错。”说罢,前去牵了马,抱了猪狗,正要入城,却被雍远拦住:“且慢。虽然如此,但你们无端伤了一位老人家,身上戾气不是太重了嘛?三日后再入城吧。”
二人勃然色变:“姓雍的,你敢耍我们?”正要上前再理论理论,忽然上方传来一阵飞龙怒吼,此间众人定睛细看,正见六只黄色飞龙出现在视野,其上各坐一位容貌不俗的女天魔,惊得此间行人忙寻藏身之所,正是来永牧州传讯的祭、葬、枯、落、赏、馨。
雍远、吕晨婉忙运转道力,正要以阵法道、契约道应敌,却见花属六使者稳坐飞龙,似有所待,吕晨婉道:“雍远,他们似乎在等人?”
雍远问谢平庸:“四位门主、梁城主、景城主他们在哪?”
“就在落霞郡。”
雍远点了点头,对吕晨婉道:“花属天魔都在育芳郡,若是来此,必然经过落霞郡,她们是在等我师父他们。”果然,片刻后,东方昭、西风正、南宫恒、北辰明四位门主与梁城主、景城主各乘白鹤出现在天魔身后。原来这几日,他们都为近来谣言四起的事忧愁百加,方才,正在落霞郡商议如何安定惶惶民心时,忽见六只飞龙窜往永牧州方向,不敢丝毫怠慢,忙驾白鹤去追。只是白鹤稍慢飞龙,因此六人晚到片刻。
东方昭开口问道:“莫非几位有事指教?”
祭使者道:“正是。两个多月来,魔域势不可挡,连夺三牧,虽然如此,但每战双方都有伤亡,更使三牧百姓流离失所。听闻,永牧州乃是九牧繁华所在,更处九牧之央,魔域迟早夺之。然而眼下,永牧州中尚无尘埃热浪,魔域并无十足的把握能够夺取,可要我们因此罢手退回九嵩山以西,也绝无可能,只能是两相对峙,互有侵犯。但这样的局面,只会使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生活不得安定。念及九牧子民迟早为魔域子民,我家尊上不忍见九牧子民深受此害,因此特命我姐妹六人来此与众城主共约一战。”
东方朗问:“怎样的共约一战?”
“接下来二十天,魔域与九牧互不侵犯,下月初五,三位护法和我们十八使者将会同来永牧州,到时一方挑战,另一方应战,按理对战双方的人数应该相等,不过,考虑到你们并没有十八位城主或者门主,若以一对一,你们胜算极小,恐怕不会接受约战,因此,每一战的人数,你们只要不超过我们的二倍即可。对战之际,场外之人不得出手相助,也不得伤害永牧州的一花一草。哪方失败,则由哪方继续应战,哪一方再无人能够应战,此次约战,便算哪一方最终失败。届时,若你们败,请将永牧州拱手相让,魔域将在永牧州宣扬教化,以让九牧知我家尊上非无良之辈,他老人家亦能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