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斑点的冲击,可作用忽微,她心中一急,更无他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抱住海无风,期望能够为他分担一些痛楚。
毫无疑问,雍妙这一举动并不能减少海无风的痛楚,可二人的距离因此减少,让雍妙足以看到海无风手臂上的情形:海无风体内是“镇魂阵法”,身外是“禁闭阵法”,虽然外在的“禁闭阵法”不能挡住外来的黑色斑点,内在的“镇魂阵法”不足以压下内在经脉的起伏,但却在经脉起伏时内外两个本无接触的阵法相遇了。这一幕,让雍妙猛想起海无风所说的话来,心中一动:“九牧九道皆可互相配合,难道阵法道与阵法道却不能嘛?”竟在此刻,从“禁闭阵法”和“镇魂阵法”的运转之理,领悟出她一直不曾领悟的“封邪灵阵”!
雍妙左手调来地数取其坚、右手调来风数取其动,双手一合,借助火之变性、水之养性,令四造之数各司其职、各归其位,“封邪灵阵”布于海无风周身,随着阵法道力遍布海无风全身,海无风的经脉起伏从全身慢慢缩减,直至胸前,原是“封邪灵阵”将厄运契约道力尽数封存于海无风的道心一角,终使海无风清醒过来。
枯使者看到这,不由忆起早已逝去的爱情,内心稍被触动,此时,她也术力耗尽,便道:“这一场,便算双方同败,怎样?”
西风正也不能支撑,落使者刚一瘫倒,他也晕厥地上。
方才,雍妙为助海无风,身陷“花颜憔悴”的神乱之中,而海无风得西风正短暂相助,稍脱“落花惨淡”的魂囚困境,可终因西风正被落使者缠住,海无风也未能脱困。
枯使者见此心中暗思:“在这里,我所使术法,威力不能完全发挥,他二人好歹也是九牧英才,怎么如此不济?其中必有陷阱!”不但不曾大意,反更增术法之威,戴着断情镯的左手往下一坠,就见本在半空飘零的枯花花瓣忽然齐齐立起,紧接着沉沉而落,海无风、雍妙就似受了什么牵引一般,头颅一垂,面容也成了死寂,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紫霄伞也终于掉落地上——正是被第七术“枯花沉情”囚了神魂之故。
枯使者这才放心,缓步上前,要捡起紫霄伞,顺便大伤二人,得个大胜,谁知刚走近几步,却见紫霄伞忽然飞到海无风手里,一阵氤氲闪过,自己就被困在“禁闭阵法”中。
原来,昨日雍妙和海无风早有议论:“海师兄,依据天魔术法特性,明日你我或许会一同对付花属使者,你觉得我们怎样做才有胜算呢?”“要想取胜,唯有让天魔以为我们败局已定,再出其不意。”“是不是你我暗地使出‘凝神契约’‘镇魂阵法’,让天魔以为我们神魂被摄就行?”“当然不够。我们对天魔的术法有所了解,天魔当然也在了解我们的功法,她们看到是你我迎战,自然有所防备。”“那要怎么做?”“林川门的功法你应该知道吧。”“那当然,你们林川门最厉害的是‘林木之力’和‘川泽之力’,前者是契约道与木之力融合而来,后者是契约道与水之力。”“嗯。九牧九道不但有互相克制,也有互相配合。所以,你我的功法也能互相配合。这段时间,我思量很久,至少,你的‘禁闭阵法’和我的‘同衷共济契约’就能。”“你的意思是,这配合功法是施加给我们而不是天魔?”“嗯,这样你我与外界的联系就被隔绝,继而能免受天魔术法的影响。”“可这样一来,我们也不能与天地之道共鸣,怎么出其不意呢?”“我们不是还有紫霄伞嘛?”……
正是因为昨日的商议,此战伊始,海无风迎战时故意上前一步,其目的就是在不被天魔察觉的情况下留下‘凝神契约’帮助雍妙,因此,雍妙身陷“花颜憔悴”的神乱几息后,她就已然神守,便悄悄使出“镇魂阵法”助海无风脱离了“落花惨淡”的魂囚困境。二人也真能通心意,脱困后,仍做出假象迷惑枯使者,虽然枯使者心思缜密,使出了“枯花沉情”,但脱困的二人也悄然使出“禁闭阵法”和“同衷共济契约”,“同衷共济契约”能凝道力,因此使“禁闭阵法”更为禁闭,花曾舞第七术并未影响二人。枯使者不知此乃计中之计,上前要打败二人,海无风趁机借助紫霄伞使出“龙象化形契约”,将道力更凝的“禁闭阵法”转移去枯使者身边,将其困住。
眼下,枯使者见二人不曾受到影响,自己反而被困“禁闭阵法”,疑道:“你们的‘镇魂阵法’、‘凝神契约’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我的第七术?”
雍妙道:“这我们可不会告诉你。”
枯使者望向雍妙,不屑笑道:“就凭你这小丫头片子的‘禁闭阵法’也想困住我?”说罢,运转术力,要想证实自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