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门主也被震动,道心一同昏昏乱乱。
两位门主道心大乱,阵法道难以再布,眼看“风雷震动”、“四象阵法”一同攻来,东方昭索性沉沦,本有的阵法道弃如敝屣,邪恶阵法道重见天日。东方昭覆盖黑芒的双眼一凝,邪恶地造之数涌落前方,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隐隐有三座山丘落在战场,其一是荆棘丛生不见路的迷途山,其二是一望无垠尽荒凉的不归山,其三是怪石嶙峋孤零零的忘我山——正是地造之数的邪恶阵法道“三漠阵法”!
迷途山、不归山、忘我山围住“风雷震动”和“四象阵法”,术力、道力在其间或是乱冲乱撞,或是迷茫徘徊,最终都迷失于“三漠阵法”中。“三漠阵法”这才收拢,化作幽黑之光,消褪去东方昭道心之中,道心之中,邪恶阵法道因之更上一层楼!
尘飏不但不惊不气,反而颇为开怀,左掌翻覆,苍焰枉天尘随之一卷,一道尘浪翻滚翻卷去两位门主头顶,立时密雨连珠而落,雷电交错奔下,南宫恒忙再布“龙门阵法”,一面水纹屏障当空腾起,密雨落在水纹屏障,汇聚流溢、蜿蜒成河,奔雷随之跟至,轰轰烈烈、交织成网,水纹屏障就自相而卷,一声巨响,激荡出一道雷电,侵入南宫恒道心,顿让其道力如陷癫狂,再不遵循运转之理,汹涌翻腾,惊走不休,自然避免不了互相碰撞,一旦碰撞,便自相一卷,更生雷电肆虐道心——正是由“覆雨翻云”和“雷奔云谲”汇集出的大无常术法“雨忿雷罚”!
感受着自己道心的癫狂,南宫恒并无惧怕、惶恐或是绝望,只生感慨:“晓晓,三十二年前,我的心,也曾再次这样澎湃激荡过,只是那一次,你未能亲身感受!”第一次,是二人相遇于伊水河畔,第二次,是他的爱妻身死之日。
南宫恒将曾经的澎湃激荡稍作品味,也终于沉沦癫狂,双臂分开两侧,缓缓抬起,双眼忽变妖红,道心中汹涌翻腾、惊走不休的道力终于停驻,在原地拼命打转,终酿成邪恶火造之数!
南宫恒双臂收并胸前,三朵火焰从道心窜出,绕着己身打转,其一是亢奋激进、骄横寡恩的亢阳火,其二是如影随形、欲壑难填的欲孽火,其三是熊熊燃烧、点燃欲望的焚身火——正是火造之数的邪恶阵法道“三焱阵法”!
亢阳火、欲孽火、焚身火绕南宫恒三转,忽然齐放赤光,妖红闪耀夺目而出,“雨忿雷罚”的术力犹如火油,竟为其一一吞噬,那火因此光彩更甚,旋转更为迅疾,最终再无可吞噬,才渐渐归于南宫恒道心之中,在那里营建属于邪恶火造之数的家园!
尘飏知时机已到,双脚一错,苍焰枉天尘猛然横挥,身形急转而上,尽调术力,苍焰枉天尘沉沉力压,但见铅色云雾从尘飏周身不断腾出,霎时整个战场细雨交织、迷雾漫漫,其中暗藏尘沙,每一粒尘沙如同一柄细碎的利刃,两位门主只觉利刃从周身切入,在骨肉间肆意游走,游走一分,凌迟一刃,全身上下就似千刀万剐,血沫渗出,融入云雾,铅色也随之变作赤色。这凌迟之痛,痛蚀心扉,无可转移,不能化解,只能以意志抵抗,可再怎样顽强的意志,也经不住这没有尽头的痛楚,两位门主的心智渐渐被剥离出肉体——正是雨潦术法至高术“褫心格”!
两位门主心智渐失,眼见将成两具行尸走肉,可二人的身形依旧毅立不倒!赤雾迷离之中,汗水、迷雾、血沫湿透的衣衫粘在二人背上,冬日时节,血液几尽的两个年迈老人怎能不冷?
南宫恒背靠去东方昭:“师兄啊,你我可谓是同病相怜啊。”
师弟的举动,让东方昭虽然身冷,但心中却暖!道:“怎么不是?你我妻丧同日,孤苦至今,说来,也多亏你和我一样。”
南宫恒笑道:“不然师兄恐怕早遁世幽谷,焉得有今日的并肩为战?”
“这真真地可谓兄弟相知啊。”东方昭也笑道:“为兄好久没听到你爽朗的笑声了。”
“恐怕再不笑,我会忘记如何取悦晓晓了。”
“听说弟妹就是被你的笑声吸引,这可属实?”
“当然,不过她开始可并不喜欢,可不是人人都像师兄一样一表人才。”
“我也羡慕你拥有的东西,但人有不同,才有这朗朗大千世界,你我这般年纪,应该释怀。只是如今,我仍有一件憾事,那就是没能及时发现朗儿本有天赋。”
“原来朗儿也有天赋。不过我素知师兄,若是早日发现,恐怕不会像我一样。”
“师弟这是何意?”
“师兄啊,你可知当年天赋测试时,我那女儿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