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再不能平静:“什么?三位亲历上古的人都没参与,天上的修为只是恢复四、五成,我们就失败了?!”
尘飏忙道:“殿下有所不知,天上的实力本就与尊上不相伯仲,又加之忽然出现的几个人,这才有此失败。”
古辛却道:“我等学艺不精,辜负尊上栽培、殿下期望,更让天魔域蒙羞,实在无颜回见。”
尘飏道:“不过,此战永牧州虽胜,可却会让它与九牧格格不入……”
话未说完,已被古辛打断:“大护法可真是能言善辩,失败就是失败,说什么格格不入?这次失败,将会极大增加九牧的信心,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天骄抬手拦住古辛,让尘飏继续说下去。
“祸福本就相依,虽说永牧州成为九牧大地的避风港,可一座城池,哪能容纳万万之众?再则,九牧山河万里,三年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尽入囊中,这段时间我们不踏入永牧州又有何妨?”
“尘护法所言不差,古护法不用太过在意,我想也是时候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了,古护法,就辛苦你回转魔域,告知父尊此战结果,不过也请他放心,他不会等很久的。”
古辛忙答应道:“属下遵命。”说罢,早想回去告状的古辛刚一转身,却又想起什么似地,回身道:“殿下,尊上收了一位女弟子,听闻她久在荆棘真人门下,悻斥候的魂被囚且伤,说不定她有办法。”
天骄点头:“说的有理。古护法,就烦你带悻斥候同回魔域。其余人各归己位吧。”
众魔应了一声,躬身退出。
花恋蝶将悻斥候交给古辛:“就劳烦古护法了。”
古辛道:“好说,不过花护法,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成全?”
花恋蝶稍有警惕:“古护法,是什么事呢?”
“争战永牧州时,那位御兽垣弟子手拿栖霞剑,想必花护法也看的清楚。”
“我也奇怪,他为何会得到大殿下神兵。”
“我又听闻,花护法能控制良穆都弟子,若是能逼那位御兽垣弟子离开永牧州,我就能取回大殿下之兵。”
“看在你帮助悻斥候的份上,我可以让他们顺道试试,不过能不能成功,可很难说,不仅是因为‘意绸缪’术力只剩数日时间,而且可不止我们看到了栖霞剑,等你找到那位弟子的时候,栖霞剑未必还在他的手中,所以我觉得,栖霞剑的事你先不要告诉尊上,免得他到时失望。”
古辛建功心切,的确没有想到这层,若不是花恋蝶好意提醒,他还真可能让天魔尊空欢喜一场,于是诚心谢道:“多谢花护法提醒。”
等众属下或南下或北上或休息后,天骄起身来到屋外,自语道:“他的修为才恢复四五成,竟然就能既战花护法,又战尘护法,难怪父尊仅因为一面天网就伤重难治,难怪父尊不让我找他寻仇,我太低估他了。”
天骄灰心地望向永牧州方向,片刻后,转望东南紧握双拳:“夕然,我也不想骗你,可我只能骗你。”在手掌传来的生疼中,天骄打定主意,即刻换上那件蓝色长衫,乘上飞龙漆夜,在夜色下向着重山飞去。
天骄刚刚离开,角落中走出一人,正是尘飏,原来方才他并未与六使者同返南安郡,而是悄歇附近。尘飏望着天骄的背影,不由想起了另一个背影,那件曾经在路过赤河时想起的往事又浮现脑海——
当年,天下陨石为还是辜斥候的古辛带回天魔域,天魔尊下命,将其抛于当时还称作绛河的赤河中。几天后,尘飏来在赤河边,正见天魔尊负手而立,久望河中陨石,忙上前请安:“尊上伤势非轻,何不好好歇息?”
“你一向能领会本尊意图,何不猜猜本尊何不杀了天下?”
尘飏早有猜测,听天魔尊发问,再思忖一番才敢回:“天氏两兄弟为补天穹缺口,大耗心神,接着被殿下打伤坠落,在坠落时,二人又受天火重创。如今,天上虽然醒转,可恐怕元气远远未曾恢复。眼下天下仍在昏迷当中,可见他的伤势比天上更重。若是利用血腥、戾气等邪恶之物日夜污之染之,属下想,就算是多情之躯,恐怕醒来后也会心性大变。届时,必能为尊上所用。”
天魔尊颔首点头,再补充道:“不仅如此,天下杀了本尊之子,本尊便要他还我一个。”
尘飏这才得知天魔尊不杀天下的真实意图,不由更为钦佩。
天下陨石自被投于赤河之中,此后数年,赤河为驻暮城百姓或者九牧修道者的残骸断肢尽染,血中含怨,腥中含咒,长年累月,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