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二人不说实情!”
雍远进得城中,只见处处人群攒挤,都在议论血瘟疫之事,更有甚者,风言风语道:“永牧州的血瘟疫之祸,都是谢平庸私放何家父子进城所致,可是他不去调查血瘟疫,却先是在城中抖威风,让这家不能出门,让行人绕着走,又接着去城门处卖弄权力,真是可恶至极!”听到这话,雍远心道:“谢师弟本就自责,若让他在城中承受怨愤,恐怕会压垮他。”调转马头,去西城门寻到谢平庸,见他双眼红肿,知道是整宿未睡之故,可劝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谢师弟,若是不累,瘟疫的事需要你帮我。”谢平庸回道:“我不累,师兄快些吩咐。”“你随我来。”雍远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听后,谢平庸愤怒:“连日来我们几经调查,也曾有许多猜测,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事竟是有人故意而为!”“这事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我相信师兄的推测,而且师兄的这个计划也必定能让沈富洋、王贵峰二人吐露实情!只是师兄,查出血瘟疫之事后,我们怎么办?我是说,你说的那两只白泽,根本救不下这么多人……想当年白额虎大人多么雄武,他的血也无法供给上百人,若非如此,大人岂会自投三汤火?这个医治方法一旦传出,我们该救谁,又不该救谁?”“这个医治方法非同小可,所以你到时在于家庄只能是做做样子,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也包括吕师姐吗?”“她……也不要告诉她。”“师弟明白了。”不几刻,二人来到何大夫家中,进门后,雍远道:“何大夫,此来有两件事,一是看看小俊如何了,二是带走那五个人。”何大夫道:“远公子请。”雍远便前去看望小俊,谢平庸则去柴房带走五个恶棍。五个恶棍见有人要带走他们,心中万分不安,忙问:“小兄弟,您要带我们去哪?”谢平庸道:“当然是修缮河堤。”恶棍们小心翼翼问道:“这么说我们不会陪葬了?”“嗯。吕师姐告诉师兄,当年圣兽离开时,留下两只白泽幼兽在海慕滨,若能稍取其血,小俊就可得救,因此让我带你们去城外报道。”恶棍们大喜,忙谢道:“多谢远公子,多谢远公子,当然,也多谢您,也多谢您。”正谢天谢地之时,却听谢平庸长叹一声,五人忙问缘由。谢平庸道:“只是两只幼兽体型不大,能救的人很有限,除过小俊外,短期内只能再救治三、四个重症患者,这不,师兄让我前去于家庄,看哪几个人应该先救,其余人,就只能再等等,或者我们找到其他方法再说了。”“原来你是为这事长吁短叹,这有啥,救下三四个,也总比……”另外一个忙推了那人一下,抢着道:“他是说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谢平庸将五人带到城外交给同门,道:“好了,从今后,你们就听我这位师弟的安排,修缮河堤虽然劳苦,但总胜过生活没着没落,你们可要珍惜。”“小兄弟放心,从今后我们定规规矩矩。”五个恶棍望着离去的谢平庸,终于松了口气,早有多人围了过来,将五人犯了什么事、被罚了多少年劳役等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了一遍,五个人正值庆幸,又下定决心要重新做人,就将原委说了一遍,而他们说的却被有心人打探去了。吕晨婉点了点头:“谢师弟只是收了村民的通行牌,却惹得村民不愿再吐露有关血瘟疫的事。”“所以,这几日,我专门写下上古美事,使人在城中诵读,期望能改变这一现状,重塑城民对我们的信任。”吕晨婉叹了一声,问:“你提起这个是想说什么?”“普通人对我们都正在失去信任,何况沈王二人生于经商世家?对于商人来说,花费大力气救下两个人,还是两个不学无术的人,他们不认为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自然,也不认为我们会尽心尽力去救,但沈王二人并不想死,所以才会有眼下的局面。”说到这,雍远忽然有种预感,道:“晨婉,我们迟迟没有寻到医治血瘟疫之法,沈王两家应该也知,可沈王二人染疫多日,纵有灵丹妙药压制血瘟疫之毒,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二人绝不会坐以待毙,那么何大夫的事恐怕另有玄机!”“是啊,于家庄发生血瘟疫的事永牧州人尽皆知,那个给于大夫儿子指路的人怎敢让孩子进屋询问?”雍远叹道:“真是人心不古!”吕晨婉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查明血瘟疫之源,至于检测血瘟疫、医治血瘟疫的方法,就由我来。”“嗯,只能如此了,可是你要明白,这几件事做的无愧于心就行,万不可背负太多压力。”雍远说得心诚意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