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男鬼前天去过五楼4号病房，漏水问题怎么没解决。”

“小地精看来成了帮凶，真不希望是你们啊。”

慕新生摇摇头，回忆着监控里的种种。

根据记录，还有一处古怪，僵尸部长和多数病人有关联，甚至还是一伙的。

摸摸手臂，慕新生沉吟道：“老僵，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僵尸部长没有回头。

“最早的一批病友是你带来的吧？”

“不错，很多都是我的手下，他们有按照医院制度给钱。”

“呃……我想问的不是钱。”慕新生呵呵一笑，“为什么会进来那么多鬼？我听说你以前是搞基建的，外面生活不下去？”

“犯了事，装精神病呗。”僵尸部长理所当然道，“这在惊悚世界很常见，精神病可以规避规则制裁。”

慕新生恍然，这就能说通许多事。

怪不得病友里正常的不少见，本来以为处于没发病时期，结果人家根本没病。

“你的手下死了不少吧。”慕新生又点出一个关键。

“哼，这个仇我会报，只要它一直出手，迟早露出马脚。”

“你们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慕新生追问道。

“你想做什么？”僵尸部长转身，“伸张正义？嘎嘎，惊悚没你们人类那套假惺惺的东西。”

看着四溢的鬼气，慕新生淡淡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乱杀的精神病是被你们引来的。”

鬼气弱了一分。

僵尸部长顿了顿，“你想说复仇？”

“所以从你们犯事入手，未必不能找到线索。”

“哼，告诉你也无妨，希望你能找出那家伙，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养老。”僵尸部长妥协，述说起缘由。

“那是一位房产大佬搞的改建计划，清除城市贫民窟。”

“协商过程，总有刁民想搞事，贪得无厌是本性，抬价一次一次又一次。”

“第三次抬价后，大佬恼了，出钱让我搞定刁民。”

“没说的，一般鬼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我不会。”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后，我带上小弟，将房子强拆，埋葬了好些个刁民。”

“为了避避风头，我带着手下一起跑来这里。”

“人类，你要多管闲事吗？我的拳头可没魔方那么好说话。”

下降的鬼气升腾，老僵尸满脸威胁。

“如果发生在人类世界，我最起码会声讨。”慕新生平静道，“但在惊悚世界，你们的恩怨情仇关我屁事，我只想完成任务。”

“那就好，外面对待人类的态度我也懒得管。”僵尸部长收敛鬼气，“在这里我可以将你一视同仁。”

“五楼4号真的是承重墙塌方？不是你们做的？”慕新生狐疑。

老僵尸在这里兄弟众多，鬼云亦云，向外散播假消息带节奏很容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僵尸部长缓缓道，“不是它们，确实是那女人自己害死儿子。”

“原来如此，能怀疑的目标不多了。”慕新生挥挥手走向门口，“那个精神病太厉害的话，我会引过来。”

“你有发现？你真有发现？”僵尸部长略激动。

能飞速把魔方玩成这样的人，脑子很聪明，这也是它配合说出往事的原因。

它并不担心因为犯事受到惩罚，出来混，还不还用实力说话。

但藏在暗处嘎嘎乱杀的家伙打破规矩，必须找出来弄死。

见老僵尸兴趣浓厚，慕新生摇摇头，“还不确定，我要试探一番。”

“试探什么，宁杀错，不放过。”僵尸部长愤恨不已。

错杀个把鬼怪，小事一桩。

“也不一定是它们，等我消息。对了，地窖的尸体是你们做的？”

“没错。”

“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杀医生。”慕新生歪歪头。

血衣精神病院虽然穷，但只有一个精神病医生像话吗。

除了重度精神病科主任，多方打听也没见第二个。

监控里出入地窖的是一批鬼，和敌视者不太符合，而这里最大的团伙就是老僵尸。

桀桀桀桀，僵尸部长毫不掩饰道：“因为这群医生太烦，天天逼我们吃药，干脆杀了清净。”

“那么又排除一个疑点，乱杀的精神病是单人或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