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陆惜月往前一步,瞥一眼理直气壮的王翠,淡淡道:“大人,这王翠一口咬定银子是冯氏给的,我们只需查一查清品坊的账簿,就知道银子对不对得上了。”
纠结之中的县令闻言眸子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冯氏垂眸听着,面上有了喜色。
她得了表哥可怜开了清品坊过活,每天都感念纪家恩德,这些天来账目是半点错也容不得,天天都要检查,赚来的银子更是一份没动收着。
只要查账,就能证明她的清白。
王翠显然深知这个道理,脸上血色褪尽,堪堪开口:“大人,这有什么可查的。”
县令没理会,让人去取清品坊的账本。
清品坊被被查封时候,里头的账本和库房存银都被带了过来,很快官差就将账本取出奉上。
查完账,徐官差也领着二百两银子回来。
“大胆王翠!”看完账本,县令脸都黑了,俨然没想到都上了公堂,这妇人居然还敢说假话糊弄他。
王翠心知不好,忙低下头。
“大人,不妨先看看这银票上的钱庄大印。”萧云珩忽然开口。
县令明白他的意思,拿过银票仔细一看。
上面的大印正是陈氏钱庄的章印,而且上面的大印印迹完整,没有破损,显然是出了不久。
通过章印,和号票,去附近的钱庄一查,就知道这两张银票最后一次取银的人是谁。
联想到冯氏与纪家的关系,县令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侧过脸,左边是陆惜月与萧云珩夫妇,右边站着的是以为面生的少年。
少年身上锦服布料华美,腰间配着的玉佩更不是凡品,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大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