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上涌,他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带着耳尖都是热的。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萧云珩很清楚原因。
他缓缓扭过头去,试图将脑海之中那些龌龊心思赶出去。
偏偏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又没穿衣服。
萧云珩头一回觉得,原来自己竟也有登徒子的潜质。
陆惜月察觉道他的动作,手上一顿,有些担心:“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少女清凌凌的声音像是这温和天气里悠扬扫过的清风,轻而易举的抚平了他内心深处的意动。
萧云珩闭了闭眼,纤薄唇瓣轻启,扯出一个借口:“没有,就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有些酸。”
陆惜月忙放下手中的药粉,问:“要不然你躺下,我给你上药。”
躺下!
男人瞳孔颤动。
被散去的那份意动不受控制的缩回到脑子里,透着压抑的嗓音微微沙哑。
“不用,就这样也可以。”
男人睫影颤动,颈间喉结滚动。
陆惜月盯着他侧过去的脸颊,似乎有些红。
她抬手,探上了男人的额头。
手心温度有些烫,但不是特别热。
萧云珩僵直了身子,湛黑瞳孔的眼尾泛着淡淡绯色,潋滟的光影径直盯着床幔,头都不敢回了。
现在这个时刻,与她的每一次肢体接触,都像是野火纵横。
他不想吓到她。
“可能是伤口的缘故,体温有些热。”陆惜月面上的担忧之色更重,“待会上完药,我再去熬一些退烧的汤药来。”
“都好。”
萧云珩声音紧绷。
陆惜月继续给他上药。
时间过的似乎有些慢,男人额头上渗出一些汗珠,他从没有哪一刻觉得,与她这样的亲昵相处来说像是煎熬。
带着欢喜的煎熬。
待到上完药,缠好绷带,陆惜月提着药箱去厨房熬制汤药,萧云珩才重重舒出口气。
被长衫遮掩的某处明显的变化,他抬手,捂住了那双颜色晦暗的眼睛,靠在床榻上默默念着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