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气太热,吃的不多,适才觉得烦躁。”
陆惜月掩下情绪,开始将他身上的银针拔下来。
“大人感觉如何?”
男子认真想了想,诚然点头:“好了不少,多谢姑娘。”
话一瞬出去,他察觉不对,立刻改口道:“是多谢王妃与太医。”
“大人客气了,你没事就好。”
收了银针与药箱,陆惜月与章太医交换了个眼神,转头回到座位上。
大殿内紧张局促的气氛逐渐缓和,男子舔了舔唇,重新坐回到桌前。
旁边碎裂的青瓷茶杯碎片已经被宫人收拾干净。
惠帝仿佛松了口气,笑道:“使臣没事就好。”
“让惠帝陛下担心了。”
几人寒暄两句,出了这么个插曲,众人似乎都没心思在享用宴席上的美味,在宫里待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寻了借口离开。
惠帝自然没有继续留人。
待到乌凉与大齐的人都离开,萧云珩才是从偏殿里出来,往陆惜月身边一坐,神情憋闷,看起来颇为不适。
惠帝眼下没功夫斥责他。
“宁王妃,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日刑部尚书不是说,这小丫头扎了暗探两针,那探子就控制不住自己,把实情吐露了个干净。
思及此,惠帝睨了刑部尚书一眼,
刑部尚书顿感压力,低下了头。
陛下看他做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陆惜月将情况如实禀报:“回陛下,臣妇也觉得奇怪,方才查探之后,才发现其中怪异之处,大概是对方提前做了准备,服用过阻避穴气的东西。”
章太医附和道:“王妃说的不错,一开始齐国使臣的脉象并无什么差错,直到王妃扎完针,脉象才显示出来。”
“还有这东西?”
“陛下,万物相生相克,想来是对方知道我们有能令人服用过后听话的药物,才提前做了准备。”
惠帝默了默。
先前对峙时,为了让齐国人松口,的确告诉过他们有这个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