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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人回来,隔壁大娘笑道:“何小哥回来了啊,今日下工怎么这么迟嘞。”
何姓男子轻笑:“今日酒楼里客人多,就迟了些。”
酒楼打杂不是他的本职,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找的活计。
“这样啊,呦,那你可回来的太迟了,今儿个你家里兄弟来找你的,没找到,就又回去了。”
蹲守在屋檐上的谢之洲脸色一怔,心道不妙。
男子开门的手一顿,冷凝的目光在夜色下显的骇人:“我的兄弟?”
大娘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道:“是嘞,说是来找你还东西的。”
男子波暗暗吸一口气,视线在巷口四周流转,最后扯出一抹森然的笑:“这样啊,想必是我的乡下表兄。”
说罢,他开了门锁进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等谢之洲一行人悄无声息摸进去的时候,屋子早已经空了。
“这大娘,嘴也忒碎了。”一名下属没好气道。
谢之洲不知道说什么,冷着脸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搜屋。”
次日一早,汇聚在三皇子府上的谣言被一条新八卦分散了些。
从前与宁王有过亲事,退过婚后又几次三番作妖的秦大姑娘定亲了。
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哪家姑娘到了年纪不定亲啊。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秦大姑娘一个侯府嫡女竟与国子监祭酒桑大人家的递次子定亲了。
京城中低嫁的贵女不在少数,可低了这么多的,还是头一回。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看起来官职挺高,在满地勋贵高官的京城就显的不够看了,尤其是,国子监祭酒家的次子已经二十三岁考了几次乡试都没成。
要说优点也是有的,人长的好,性子实在不想要寻常年轻人花天酒地,整日里看书,俨然是不服输。
众人唏嘘。
秦大姑娘当初嫌弃宁王府落败,果断退婚,谁能想到挑挑拣拣到最后,竟差了这么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