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倒是安静的很,反倒是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门口点了红灯笼,那昏黄的光线把整条逼仄的巷子都照的暧昧横生的,引人遐思的很。
此时粉翠儿独自坐在逼仄的小院里,不其然的又想起了杨刀疤,当下又是怒上心头。
自己从青年守寡开始,为了养活自己就做了暗娼,自己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杨刀疤,这么多年来,两人更是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都说婊子无情,但她对杨刀疤却是真情实意,如今不过一个金镯子,也值当如此哄骗自己。
越想越气愤,粉翠儿当下在自己院里大骂起来。
“呦!姐姐这是怎么了?刚还见姐姐送了客人出门,今日倒是上客上的早!”
对门的小姊妹娇蕊听到动静,当下满心嫉妒的推门走了进来。
这粉翠儿都是半老徐娘了,脸上的脂粉厚的都能抹墙了,那身上的皮肉也松了,腰肢也不如自己纤细,但就是邪门,哪怕旁的姐妹不开张,这粉翠儿却是日日没断过客人。
也是让一帮人羡慕嫉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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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粉翠儿叫骂,还以为是她碰到刺头难缠的客人了,只能在客人走后宣泄一番,这倒是让娇蕊有些幸灾乐祸。
迫不及待的想过来看她的笑话。
粉翠儿看着娇蕊磕着瓜子,甩着绣帕进了门,自然知道她的用意,但这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平日一个人也孤寂的慌,同这帮姊妹们打打嘴炮,消磨一下时间还是极好的。
当下也不生气,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粉翠儿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刚的客人太过难缠?为难你了?不是妹妹我多嘴,姐姐如今年岁大了,这体力自然是不如咱们这帮年轻的,若是下次有应付不来的,可别忘了推给妹妹,这远亲近邻,妹妹我啊,倒是十分乐意帮姐姐!”
娇蕊说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厚厚的脂粉都掩盖不住的粗糙脸皮,也是让粉翠儿嫌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