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我是妖，人妖殊途，他说他若是早知道会这般，当初就不会救下我了。”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般狠心？”

女子说着。

流下了两道殷红的血泪。

“你是怎么死的？”

慕朝朝突然问了一句。

“呵呵……”

女子一愣，又讽刺地笑了起来：“被那些我帮助过的凡人，生生打死的。”

“他们说，我是专门吸食男人元气的妖，会给他们带来灾祸。”

“我为了替他们除去厉鬼，妖灵耗尽，现出原形。”

“他们就拿石头打我，拿火烧我，要让我灰飞烟灭！”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要找他们报仇，报仇，他们欠我的，是他们欠我的……”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呜咽了起来。

慕朝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前那人，满心恨意，怨气几乎化成了实质，她身上的戾气，已经浓厚的无法遮掩。

女子哭着哭着，倏然停了下来，抬眸看向慕朝朝。

“小丫头，你为何一点都不害怕？”

“你就不怕，他看见你变成了妖物，会嫌弃你，会厌恶你，会杀了你吗？”

女子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慕朝朝眸光柔和了下来。

摇了摇头。

淡淡说道：“因为，他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对，我相信他，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被信任，那一定是他。”

慕朝朝的语气，很坚定。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口口声声说相信他，可是你们才相识能有多久，真的了解他吗？”

听着女子的话，慕朝朝顿了一下，也笑了起来：“我只恨相识得太晚。”

“我可能不完全的了解他，但是，我知道，他即使像你这般，也不会满身怨气。”

“不为私欲，亦无所求，方是真善，他一直是这般。”

“你这小丫头，嘴倒是挺甜。”女子嗤笑道：“不过，他真的是个好人吗？”

“就让我，来试一试！”

慕朝朝没有说话。

唇角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女子。

女子也同样紧盯着她，眼中的讥讽，愈发明显了起来：“呵呵……你若输了，便成为我煞气的一部分，放心，我会帮你，杀了他！”

语毕，她的指尖微动，一阵光芒骤然炸开，晃得眼前一片刺目的白。

“泠……泠泠……”

一道空灵的铜铃声在耳畔响起，慕朝朝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不远处的香案前，正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