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要是真的能成,也算我一份。”伍正奎在旧社会那会,就在当铺当学徒,自然知道分股的好处,刚才是没有听懂李泰的话,现在讲明白了后,知道这事情可行,如果真的能成,那么他也愿意入股。
谁也没有想到,伍正奎居然率先开了口,毕竟这种年纪的老人,在他们看来应该是最为保守的那群人,可偏偏却说出这种话,大家都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对方。
“其实啊,这个合股还是很有好处的,那会还没解放,我也才十几岁,由于上过几天私塾,识得几个字,我就在亲戚的介绍下,到兴安城里的当铺干学徒,你们知道不,那时候想要得半分股,那得是三年出师,三年帮东家,三年坐柜,这就得九年时间,所以这个理我是明白的!”伍正奎这才解释起来。
钱立正等对方说完,也开了口:“老伍,可是这不像当铺,李厂长也说了自负盈亏,也就是……”
伍正奎打断了钱立正的话:“这个我懂,但你想过没有,旧社会时,当铺那九年不也同样是给出了工钱,要是打眼赔了,不也是得自己兜底?现在改革开放了,比之前可是要好得多啊!”
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聪明人,特别是在他们熟悉的某个领域,就更不用说,自然是一点就透,知道里面的利弊。
既然都有人跳出来,准备投钱入股,李泰也就不用再多费唇舌,说道:“伍老前辈说的是这个理,大家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这是对厂子以及大家最好,也是唯一可以选择的办法。”
李泰话音刚落,面露疑惑的十几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原本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的,这时候也就说了出来:“我今天接到上面的通知,下个星期三就要调离这里,到其它地方任职。”
这番话,立即让众人神色变得异常,钱立正忍不住问道:“厂长,你怎么就要离开这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狗日的故意整你?如果是这样,咱们全厂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去上访,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错,这些狗娘养的家伙,好事不干,尽给咱们整这些,厂子好不容易被盘活了,现在就要把李厂长赶走,接下来的人整天就知道贪污受贿,要不了几个月,还得破产。”
“唉,这都是干的啥事情啊!”
李泰看大家的情绪低落,随即说道:“各位,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谁搞我,而是因为上面有需要,平顺县太穷了,如今需要招商引资,所以才把我调走,目的就是要搞活县里面的经济。”
“当然,这也不是说我去就一定行,但至少会多一些希望,毕竟我在之前有一些经验!”
“厂长,你可不能走啊,要是你离开了这里,信辉玻璃厂绝对过不了今年就得破产清算。不管怎么样,这厂里一百多号员工,一百多个家庭几百张嘴要吃饭啊!”伍正奎发话了。
“是这个道理,厂长,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也就只有你能让工厂红火起来,其他人,谁来了都不行。”钱立正也紧接着开口。
随后,王文武、丁刚等人,也纷纷开口劝说。李泰摇摇头,说道:“县委县政府已经定下了,不可能更改的!”
听到这话,众人传出一声叹息,但李泰紧接着的声音,又让他们眼睛发亮。
“但我想了想,也不能让厂子就此垮掉,毕竟有一百多个家庭,需要靠玻璃厂来维持生活。”
“厂长,你的意思是?”钱立正有些懵逼,当然,不止他一个,大家都是如此。
“我仔细考虑过,信辉玻璃厂之所以从辉煌到落寞,甚至到了破产被清算的地步,一切都是因为领导者的束缚以及官僚主义的作风,你们说是不是?”
李泰抽出烟点上,道:“其实这段时间来,我看大家在工作上都是能吃苦耐劳的,而且相互间配合也很默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齐心合力领导一个厂呢,为什么不从乡镇企业改变制度,成为另外一种形式的企业呢?”
这番振聋发聩的话,让一群人都目瞪口呆,毕竟在场的人,文化最高的也就高中生,在这个时代,经济学这种学科还是高等级科目,差点的大学还没有开设这个专业,而经济学讲师更是无比吃香,各大高校都得抢着要。
“厂长,你说的另外一种形式,是怎么回事,说来我们听听,也好合计合计。”钱立正感觉这些话,恐怕才是真正能够救玻璃厂的。
“是啊,我也感觉厂长说的就是咱们未来的路。”王文武也开了口。
“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