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它县委书记,肯定要等最后才会问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给领导承认错误,主动将责任包揽下来,等候上面的处理。但蔡学义背景不同,必须要了解清楚情况,到时候也有说的。
当然,他也知道,身居高位的人不会像市井小民一样去吵架闹事,多半都是那些平顺县的杂皮闹事。
“甘副市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在表明身份后,去县医院看了一趟付秘书长。而事情的起因,就是甘副市长和付秘书长在夜市摊吃夜宵,几个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甘副市长上前阻止,这群家伙就不干了,然后就动手行凶,导致事态后果严重。”
董兴阳没有提李泰,也暂时没有说肖五等人,火候到了可以开始慢慢拿捏,反正事情都已经搞好,有的是时间来,刚才对方把自己骂得跟孙子似的,现在要不逗弄逗弄对方,心里哪会舒服。
“我要你说的不是这些,给我说重点,你当了那么多年县长,难道连这点都要我教你?还是说你故意给我说这种话,是心里不舒服,想要故意拖延时间?”蔡学义冷声问道。
董兴阳心中冷笑连连,暗想:“你狗日的还不笨嘛,老子就是故意的,你能咬老子不成?”
反正都要决裂了,他也不怕,只要事情牵扯不到县政府,而是往县委那边,以后就算蔡学义不调走,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要不然,只要给上面的领导汇报,说他挟私报复,那就能安然度过。
“我问你话呢,董兴阳你耳朵聋了?”蔡学义隐隐觉得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啊!学义书记,我耳朵一直以来都挺好的,是你声音不够大吧,你说我心里不舒服,其实我很痛快啊,要不你看我都不会恼羞成怒。个人修养嘛,还是要注意的,不然身为父母官,开口闭口就骂人,这哪里像是国家干部,简直就跟泼妇骂街差不多嘛,你说是不是啊蔡书记?”
听到这话,蔡学义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刚要怒骂,又硬生生地忍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董兴阳,我倒是小看你了,想设局搞我是不是?告诉你永远也不会得逞,有你哭的时候!”
“哈哈哈!”董兴阳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蔡学义又开始近乎咆哮。
“蔡学义书记啊,我知道你背景深厚,也听过你是省委老书记的晚辈,当年他和你父亲是过命的战友交情,还有你家本身也有些能人,对吧?”
“既然知道你还敢和我掰手腕,知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知道,当然知道了,不过呢我也实话给你说了,现在不是我和你斗,而是你要面对整个市政府,甘副市长能这么年轻就成市委常委,你不会以为,她的背景要差你吧?”
“还有付秘书长,也是市委常委,你就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好事情再来找我的麻烦吧。但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是县长党委副书记,轻易搞不下我,而我这个人一不好色,二没有贪污,你能把我怎么办?”董兴阳说出这番话,心中无比痛快,赶紧点上一支烟,享受着这种美妙过程。
“董兴阳,你怕是失心疯了,甘秋荷他们出了事情,我逃不了干系,难道你就能跑得掉?别忘记了,是你主持县里的具体工作,要挨板子的是你,懂吗?”
蔡学义知道对方敢讲这样的话,必然是有底气的,于是逆向问话,想要了解一下真实情况。
“唉!都说咱们的县委书记是火爆脾气,直肠子,以前我也这样觉得,可是今天却突然颠覆了认知,原来你也是有些花花肠子的嘛。”
“你他娘的别给我废话,难道真的以为,除了你我问不到别人吗?”蔡学义被人如此嘲讽挖苦,哪里受得了。
“学义书记,别这么激动,你这个时候再问别人,那不是又要浪费时间,咱们是好同志,又是班长和副班长,不是更好说话么?”
“呵呵,没想到啊兴阳同志,我还是看走了眼。”
“别这么说话,学义书记,那是你目中无人而已,能够做到这个位置的,谁没有几把刷子,你不过是生在红色家庭,不然就凭你的能力,三十来岁就主管一县,简直是天方夜谭。说句难听的,你的能力连李泰都远远比不上,甚至说差远了都不为过……”
“闭嘴!你这条老狗,怎么李泰是搭上你的线了,然后你们做局要给我好看是吧?”蔡学义骂道。
“怎么,学义书记,你好像对李泰很不满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董兴阳绵里藏针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在蔡学义的心口,他再也忍不住,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这时候,董兴阳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李泰和蔡学义妻子的事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