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喜欢好看的钗环的道理。
落雪本来心里是想戴的,是她亲娘小王嬷嬷嘱咐她别太张扬,怕三奶奶不喜欢,她才没戴。见赵小潭如此说,笑起来:“那我听小六爷的,回头我就戴上。”
小香在一旁也笑起来,对落雪说:“怎么样,我就说小六爷一定喜欢我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偏嬷嬷说不许你招摇——”
得,她一句话,赵小潭知道症结原来在奶娘那里。
赵小潭叹息着摇摇头,问小香:“嬷嬷一定也没戴那些新的钗环了?”
小王嬷嬷在一旁的厢房里给赵小潭缝制内衣,低头缝了一下午,脖子也酸了,估摸着赵小潭也该回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活计,到这边房里来。
她刚迈进门槛,就听见赵小潭的话,走过来说道:“我的小爷,我老婆子在自己院子里,可戴的什么新钗环,没的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说我轻狂。”
赵小潭扶着她坐下,嗔怪说道:“嬷嬷,什么老婆子,您才多大岁数,想戴就戴,可管别人说什么?”
担心她唠叨,赵小潭忙转移话题:“大石大叔没在家里多住几日?”
小王嬷嬷感激的说道:“小六爷您的差事要紧!前儿他回来,我没让他多待,住了一宿就回柳树庄了。他自己也着急回去。要不是小六爷,大石哪能见了那些世面,赚了那些银子。”
赵小潭点头,过两年,那些买来的孩子们就可以帮他做事了。如今,王大石就相当于他的大管家,得帮着他把柳树庄的人、事都管理清楚。
又说了几句闲话,见赵小潭露出困倦的样子,王嬷嬷三人赶紧伺候赵小潭洗漱睡下。
赵小潭卧室一向不留人守夜,见王嬷嬷三人都小心翼翼退出去,赵小潭高兴的一咕噜坐起来。
从前,没赚多少银子的时候,他总喜欢把贴身放着的银票拿出来数一数,后来,银子像流水一样淌进他的腰包里,他就不在意了。
似乎很久没数银票了,他拿出贴身放着的银票——他渐渐把贴身放的小额银票都换成大额银票,数了数,竟然有五万两之多。
没想到,干实业——写话本出书,竟然能赚这么些银子,他都很久没琢磨怎么去云雾山凿山洞的事了,虽然山洞里可能藏着很多金银财宝。
他暂时不缺银子。
目前还是求稳,可以不那么着急。何况,他还没想出来,预防山洞坍塌的办法来。
看来,近一个阶段来,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准备明年下场考秀才。
侯府这样拥挤,三房早晚作为分支被分出去。按照从前的惯例,只有留在侯府的嫡支可能会得到皇上赐封的降品爵位。
其他离了侯府的分支,就是普通百姓。
有了秀才这个小小的功名,不管怎么说,就算进入了士族,至少可以见官不跪、免除徭役,减免税收。
他估计赵峰能中秀才,自己就不能太差,否则,庶子中了,嫡子却没中,他娘不得伤心?
考过之后,多写几套话本,再多赚些银子。
他又想起,他给亲爷爷——侯府六老爷一千两银票时,六老爷高兴的胡子都直翘翘的模样。
人穷志短,六老爷这个当长辈的,也只能不顾体面的受了晚辈的银票。
那时,老头眼中闪着欣慰的光芒:“好孙子,知道孝敬祖父。正好,我前儿在外头集宝斋见到了一块奇石,石肤纹理错落有致,古朴典雅、浑厚沉稳,极具皱漏瘦透之姿,终于可以买回来,哈哈——”
老头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到外头买些“石头”,他不愧是侯府纨绔子弟,玩的是需要具备一定艺术修养的金石鉴赏和收藏,一生爱石如痴。
从前有银子,玩的起,朋友乌央乌央的,也曾是王孙公子的座上客、金石鉴赏圈子中的饕餮,谁料,一朝落魄,朋友风流云散不说,连家中收藏的奇石也被老妻典当光了,出去会友用的车马都备不齐。
老头不忘叮嘱赵小潭:“好孙子,这两日可别告诉你祖母去,等我把那奇石买回来再说。”
赵小潭忙点头,明白,若是祖母六太太知道了,这银子准被祖母收走。
赵小潭给六老爷银子,原因有两个,一,在赵小潭记忆里,有几回,六老爷曾扶起了摔倒的小六爷,还摸摸他的头,要他多读书,少胡闹。赵小潭对这个老头有好感;
二,全侯府都知道赵小潭的朋友写话本在赵小潭亲娘书铺里售卖,给了赵小潭红利,赵小潭发财了。
其他人来打秋风,赵小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