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林好汉。”
然后,他停下来,自言自语:“难道,是师父——”
赵小潭查看过自己的这个小产业—柳树庄后,精疲力竭的回到忠勇侯府。
沐浴过后,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书房的卧榻上翻闲书。
大庆朝的读书人没人会大白天的在后院或寝房呆着,生怕被扣上白日宣淫的大帽子,累了的时候,都藏在书房里,对外只说在书房读书。
这时书房的卧榻就起作用了——虽然它的功用其实是为了读书累了之后小憩用的。
赵小潭书房里面的卧榻就经常这样的被他充分利用起来。
赵小潭泡澡后,周身舒爽不少,练武后的劳累似乎都一扫而空。伺候他的人照例被他遣到外面,屋内只他一人。
他回想起叶千重说到师门时并不开心,最后,还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难道是师父?什么意思呢?
听叶千重的意思,师父是阁主,还是他堂姑,按理说,他们应该十分亲近才对,可从叶千重的神情来看,一点没看出来亲近,似乎倒是忌惮更多一些。
另外,叶千重就这样潜伏在京城里,到底想干什么?
按理说,大庆皇帝就快不行了,太子也死了,他还不满意?
难道叶千重真的要颠覆大庆王朝才肯善罢甘休吗?
赵小潭想到这里,翻了个身,愁的想薅头发!
若是大庆王朝真的完蛋了,他这个文仙侯、准驸马也得不了什么好!
他可不想陪叶千重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或者把叶千重弄出大庆,或者自己离开京城。
世事难料,没等他想出什么好主意,九月初九,大庆皇帝崩,同日,皇后崩,太子妃薨,举国哀悼!
为了稳定江山社稷,六皇子被勋贵大臣们以光速推上皇帝宝座,以皇帝身份为三位亡人举哀治丧。
作为文仙侯、十八驸马,新任皇帝的准妹夫,赵小潭跟着勋贵们一道被指挥的团团转,待亡人都入葬地宫后,赵小潭累够呛。
没想到,叶千重竟然偷偷过来与赵小潭匆匆辞别,只简短两句话:“我有事在身,不能再在大庆久留。你我有缘,若你有事,日后可到烟霞阁寻我或留下口信。”
说完,飘然而去。
赵小潭是真的没想到,这么简单,他的心腹大患就走了,心里高兴的同时,只能暗叹人生无常。
前任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都亡了,民间嫁娶停滞三月,赵小潭的九姐赵小婷与公府齐恒的婚事只能推迟,本来十月初十的婚期,改到了来年的二月初六。
两家喜忧参半。
喜的是,本来亲事就定的太急,有些仓促,这回有时间慢慢操持。
忧的是,本来好好的婚期,竟遇到帝后太子妃崩薨,只得推迟,不知会不会再有什么变数?
刘氏担心了一些日子。
直到一天晚上,儿女都在身旁时,赵小婷心细见她略有愁容,问她:“娘,何事忧心?”
刘氏瞧了瞧她:“好好的婚事,如今也只能推到明年去了。”
赵小婷红了脸,柔声劝她:“娘,原来,您是为了这个。只要小六有圣眷,咱们又何必忧心呢?”
刘氏听了,瞬时展开愁眉:“还是我儿看得清,确是如此,只要潭儿在,我儿只等着上花轿就是——”
赵小婷害羞的把头埋在刘氏怀里撒娇:“娘,您说什么呢?”
一旁的赵小潭笑着说道:“成亲是人生大事,自家亲人商议几句,九姐别害羞。对了,五哥寄回了家书,说大约十月初一初二就到京城,还有孟先生家的公子知礼兄弟,也差不多那几天回京。我在鸿云楼已预订下了酒席,为他们庆贺。”
赵小婷坐正身子,刘氏点头:“小五能吃苦,肯吃苦,如今学出来了,以后,你们兄弟姐妹互相帮衬着,自能富贵无忧。”
又问一旁大王嬷嬷:“赏给小五房里的绸缎可送去了?要他房里的人给他缝制秀才的穿戴备下才好,免得回来要用了,慌手慌脚的。”
大王嬷嬷满面笑容:“我的奶奶,您的命令一下,我就亲自看着他们从库房里挑些好料子送去小五爷房里,前儿,我去瞧了,小五爷房里的小蝶丫头手巧也利索,已是缝制出三套备着了。小五爷的奶娘唐氏还和我夸那丫头呢。”
刘氏点头。
桌上的灯芯爆了爆,刘氏见小十六倚在奶娘怀里昏昏欲睡,于是看看沙漏,说道:“夜了,你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