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我滴娘嘞,你这手咋这么巧,咋绣出来这么好看的花儿?”
裴奶奶笑道:“我娘以前做过绣娘,这都是她教给我的,这手艺啊,在南边还算是差的嘞。”
哈达利婶婶看着这花儿爱不释手,“这……我家孙女应该会很喜欢,能不能给我教教?”
“成啊,这挺简单的,学学就会了。”
哈达利婶婶喜不自胜,赶紧在身上擦了擦手。
这屋子里很暖和,脱了外套也不冷,哈达利婶婶凑过来坐下。
裴奶奶将自己手里的蒲篮拿过去,给她准备了针线,和一个柔软的布料。
“来,跟着我学。”
哈达利婶婶这才想起来,“对了,村里要组织去矿上弄煤,你家应该挺需要煤的,给你说一声。”
裴爷爷和裴父一块去挖煤。
他俩带着厚厚的棉手套,身上穿着厚重保暖的大衣,脚上的一双棉鞋也都是崭新的,里面厚厚的绒毛格外保暖,围着围巾,比这些村里人还全副武装。
一个中年人站在高处,“咱们村是各家拉各家的煤,用多少拉多少,路上可能有野狼,最好大家一块走,不要掉队了。”
裴爷爷和裴父站在最后面,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口罩。
口罩耳朵是用兔子皮做的,能够罩住耳朵,口罩是用厚厚的棉布做的,中间是棉花,虽然不保暖,但是可以隔绝灰尘。
旁边的一个大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玩意,见到他俩把口罩戴在脸上,好奇地问。
“你这是啥?”
裴父道:“我儿子给我们做的,说是可以防止吸入灰尘,煤矿那边灰尘很大,吸进鼻子里不舒服。”
那大叔惊讶不已,“护住鼻子?这个好啊,我上次挖完煤就弄得一鼻子灰,还咳嗽了好几天。”
“那个……”
他不好意思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煮熟的土豆,还冒着热气。
“能不能跟你换一个?你那还有没有?”
裴父点点头,“我儿子说这是一次性的,给我们准备了很多,你要是要的话,就给你一个呗,这玩意也不值钱。”
不值钱?
棉布料子做的!
里面还塞了棉花!
仅仅凭这两样,这一个小小的口罩就值几毛钱。
还有这两个兔皮,一张完整的兔皮价值两毛钱,这么两块料子也应该值个几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