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立想起蜀国的时候,徐抚已经把案子都核审完了,来找方立是因为里面有一件案子证据不足,需要补充调查。
“徐大人的能力我还是认可的,既然这些人的案子都定下了,那就报刑部吧,反正都是死刑,人我就带走了。”
“方立你又要徇私枉法了?”
“徐大人放心,这些人跑不了的,我只是让他们去开采盐矿,那个活很累人的,比死还难受的,我这也算是做好事的。”
“你,你,你,气煞老夫了” ,徐抚甩袖而去。
“谢了啊,回头有事再找你。”
见到徐抚生气,方立就高兴,这是不是一种病?
方立顺手拿起案卷,这是一起叛国罪,说是有一家姓蔡的造船工坊,利用自己水运的优势,给梁国运送私盐。梁国是莒国的敌国,而且梁国的人口和军事实力都超过莒国,但是梁国本国没有盐矿,需要进口。莒国自然是严禁向梁国卖盐的,皇上亲下诏书,一旦发现敢私下卖食盐给梁国的一律按叛国罪处理。
按着人证,物证来说,这案子无可厚非,疑点便是这蔡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抄家罚没的家资不过几百两而已,还包括了田产地契。而且整个蔡氏族人都不是很富裕,靠着这点家资都不够进一次货的。
蔡船头本人也是并未认罪,最后是上任知县直接判的,送到刑部便被打回来了。
方立下午便见了那蔡船头,被带上来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身上、脸上到处都是用刑时留下的伤,都已经结了痂,往堂前一站,昂首挺立,一派正气。
“蔡,……哦,蔡中,你,算了,不问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方立看了看卷宗,这人叫蔡中,看过这人的面相和眼睛,完全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蔡中见这次过堂的居然是个孩子,还有点懵。
“我叫方立,新任的主簿,今年九岁。你不用奇怪,我可以为你伸冤,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看你骨骼和肌肉应该是练家子,还有气息绵长,应该是练过内家功夫的吧?”
“回主簿大人,我是会些功夫,乃是家传的一些枪法、刀法,并未练过内家拳法,要说我的气息,可能是因为我家族之人常年居于河边,以河为家,习惯了河中闭气,才显得气息不同于常人吧。”
“哦,原来如此,你家里是开船坊的,能造何等船?”
“我家是祖传的造船技艺,各种船都可造。”
“比如呢。”
“比如渔船、福船、沙船、漕船这些民用船只,大翼、中翼、小翼、楼船、突冒这些战船,即使是王船,只要给我时间,都可造得。”
“嗯,不错,你们一家是被抓了五人,都是你船坊的了?”
“是。”
“谢三,在没有审结之前,把这五人给我伺候好了,该治伤的治伤,该养病的养病。”
一旁的谢三立刻应是。
“光是造船,你们不可能被人家盯上的,还有什么其他的能耐一并说出来吧?”
“如今世道艰难,造船无法养活族人,所以我们还走一些商。”
“因此得罪了丁家?”
“淮河水道水匪横行,走货也不安全,因此我的船员都是配了武器的,期间和他们交过手。因着我们祖上是汉之楼船将军,有一些水上的训练方法和战法,他们打不过我等,吃了亏。”
“宝藏啊,大宝藏,谢三,把这五人移出牢房,送到府衙养伤,好吃好喝的给我供起来,给他们家人送信,就说他们的冤屈不日可解,让他们安心,要是想来探望,谁都不得阻拦。”
谢三立马应是,方立赶紧催促他去办,也不问审了,把蔡中请到了后衙,安顿好,不一会,另外几人也都送过来了,都是黑黝黝的壮汉,方立赶紧安排吃喝,让人去请大夫。
蔡中几人如在梦中,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遇到贵人了,要重获自由,自然是感激涕零。
安排好了这边,方立立马安排人提审几个证人,无非是丁家的庄丁,现在都在方立的冷水湖劳改呢,还有一个丹口的副将,这个有点难度,不过也不用那么费劲了,有丁家庄丁的口供也就够了。
证人过来还要时间,方立便让人把丁家的家翁给提了过来,丁家被灭后,还有这老头活着呢,目前就押在狱中等着问斩呢。
“丁家翁,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了死罪,秋后便要被问斩了吧?”
“大人,饶命啊,我知罪了,知罪了”,这老头精神早已崩溃了,前两天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