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技之勿长，称为造化之极；其三，治之勿精，称为人道之极，过三极者，前功尽弃，甚至反噬”，方立哭着背出了端木修的教诲。

“嗯，将来你会懂其中的道理的，你也莫要悲哀，也莫要送我，我们去的地方已不在这一方世界了，话尽于此，后会无期。”

送走了端木修和东野括，方立久久无法平静，“不在这方世界，那就是去做神仙啦，两位师父都是百岁老人，修为高深，也应该成仙了的。”

方立自己安慰着自己，然后，独自一人去了楞严寺，和张蔷一起在寺庙里焚香祷告。

配了张蔷月余，方立总算是心情好转了些，这才回了淮阳的方府。这边还有方琼，还有花生，还有一众老婆需要他呢。

大康九年六月，徐拯把桃源新城交接给了徒弟莲月，带了一队船队出了海，他要追随着奚公茂等人的步法，远洋。这个想法他憋了一年多了，方立多次劝阻，这次是再也劝不住了的。

送走了徐拯，方立和莲月站在码头上看着宽阔的江面，思绪万千。

“月儿，上次我们也是从这里去的扬州，去看望你父王，一晃都两年了。”

“嗯”，莲月望着江面上远去的船，有些沉默。

“后来，你父王兵败，一去无影无踪的，你也再没有提过他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么？”

“他一定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好好的活着呢，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让我不要想念，也许十年，也许五年，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他是要送我出嫁的”，说到这里莲月的脸上露出一丝丝久违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