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向来行踪神秘,不愿露面也是正常的。
玄天宗修士拿起丹药往嘴里多扒拉了几口,唯恐吃少了,哪怕难以下咽也使劲吞下。
这一幕映入眼中,稷沉宁沉默了,内心百感交集。
不论师傅做什么,他都相信师傅,面前的这一帮修士定然做了不该做的,方才得罪了师傅。
就算是吃屎也是报应!
廖远敖特地出声叮嘱着:“若是日后丹公子有需要之处尽管吩咐,我们玄天宗很乐意与他结交。”
暗处。
几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幕。
“三师兄,我说的不错吧,会有人抢着要的。”
宴清伸手指向正往口中扒拉丹药的修士们,白皙的脸颊上笑容无害:“瞧瞧他们吃的真开心。”
蓝玉珏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略为怜悯地看向这群修士。
若是他们知道真相,面上的表情一定会十分精彩。
这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师妹!小师妹满脑子鬼点子令人防不胜防。
不过玄天宗这帮修士嚣张至极,给他们点教训倒也不错。
草泥马感慨至极,伸出了只蹄子挡住了双目,口中不断地嚷嚷着,让自己的良心稍微好受些。
恶人自有恶人磨,玄天宗修士帮衬着白笙笙屡屡欺压主人,给他们点教训也是应当的。
稷沉也在此刻来到了他们身边,随手将一个鼓鼓的储物袋递上:“师傅,我不识得草药也不明白,你检查检查。”
宴清随手打开了储物袋,各式的草药正静静躺在那。
草药没问题。
稷沉迟疑片刻,直将心中所想道出:“师傅,若是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却在此刻一笑而过,秀丽的黛眉裹挟着无畏:“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想算账放马过来就是。”
她与白笙笙的梁子早已结下,纵使她安分守己什么都不做,白笙笙和玄天宗的修士也不会放过她。
明白她的话中之意,蓝玉珏不假思索道:“小师妹,从前你在斩道宗受尽委屈,无人相护,但是现在不一样。廖远敖若是想算账那便尽管来,我们自会护着你,他们别想占便宜。”
简单的字眼让人心不自觉暖起。
宴清露出了灿笑:“师兄,既然我们都已经下山,那不妨去个地方,稷沉的娘亲身患重病,是苦命人,我们去医治她吧。”
蓝玉珏并未拒绝,大方点头应下了。
稷沉不由多看了眼宴清眼中尽是感激。
他流浪了十余年,似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从未有人真心待他。
如今他不仅有了师傅,还成为了宗门的外门弟子,这些都是从前的他不好肖想的。
这以后他定要更加努力的表现,绝不会让师傅失望!
很快,他们便到了一处小院,院子干净整洁,不像上回宴清来时邋遢。
院中一名妇人正坐在那晒太阳。
听到动静,妇人回过了头。
“娘!”
稷沉朝着她迅速踏来,面上皆是喜色:“我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傅,这位是我师伯,我们前来是给你看病的!师傅师叔,这是我娘,你们叫她淑姨就好。”
宴清白皙的脸颊透着几分稚嫩,眸色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从容冷淡。
她年纪不大,周身散发的淡薄气息却让人心生信赖。
更何况能成为亲传弟子的又怎会是寻常人?
纵使面前的小姑娘尚小,她的天赋超过了大多数人,值得钦佩。
淑姨忙不迭起身,带着病态的面色多了惶恐:“两位贵人我这身子是老毛病了,你们肯将我儿带入宗门我已经知足了,怎能劳烦你们替我医治?”
“无妨。”
蓝玉珏棱角有致的脸颊带着温润的笑意,一身锦袍将身形衬得颀长:“我们来都来了,淑姨你无需客气。我们与小稷沉都在同一宗门我还是他师叔,多帮忙也是应当的。”
淑姨低声咳嗽着,满眼感激地看向他们:“那我就不客气。”
蓝玉珏抬起了掌心,一团灵力朝着淑姨袭去。
一股清凉之气随着灵力袭上身体,淑姨只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很快,他收回了手。
稷沉迫不及待凑到他跟前询问,双目间染满了急色:“师叔,我娘的身体如何?”
蓝玉珏垂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