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节奏有律的呼噜声响在耳侧,廖远敖倍感烦躁地伸手轻轻揉了揉双耳:“身在魔窟竟还能睡得如此香甜,简直是见鬼了,它竟不怕成为魔人的腹中食。”
“天亮了。”
萧慎起过了身,薄凉的脸庞一如既往带着分冷淡,他伸手将窗打开了个小缝隙。
屋外,数不清的魔人正在巡逻。
他暗暗挑眉,眸色锐利了分:“此处魔人众多,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地牢里的修士带出,还是得另想法子。”
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床榻。
床帘遮盖,他看不清帘子后的场景。
察觉他的意图,廖远敖起过了身,大大咧咧走向床榻:“这都过了一晚上了,宴清都睡了那么久也该睡够了,是时候把她叫起来商议对策。”
没等他拉开床帘,一只柔嫩的小手主动将帘子打开。
床榻上。
草泥马紧闭双目,微张着嘴,舌头耷拉在一旁,嘴角沾了串晶莹剔透的口水,睡得正香甜。
宴清打了个哈欠,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少许睡意:“你们醒的还可真早,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来了魔窟不如好好享受。”
“享受?”
女声入耳,廖远敖脸颊上的肉颤了颤:“待在魔花海的每一日于我而言都生不如死,要如何享受?”
萧慎沉吟片刻,特地出声补充了句:“她如今可是小魔君,在这衣食无忧还有魔人伺候,自然是享受。”
身为‘小魔君’自然是有求必应,顿顿大鱼大肉,魔人任她驱使,这待遇比在修仙界还要舒畅。
廖远敖沉默了。
和他们相比,宴清的确是来享受的。
他咬着牙,有些不甘:“你倒是舒畅,可怜地牢里的那些修士们滴水未进,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