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急忙将目光转向她,见她毫发无损,方才松了一口气:“小师妹,方才你可有碰上什么奇怪的人?”
面对询问,宴清不假思索地点过了头,忙将踏进岔路后所发生的事情尽数道出。
她并未和粉衣女子有过多的交谈,因此最快走出岔路口,来到此处。
众人也便陆续出声,他们都见到了粉衣女子。
南宫墨眸色微凝,男声冷清:“那女人蛊惑我做出选择,在我否决了金山和银山后,她便消失不见了,我也便自顾自前进。”
地牢内忽而出现一座金山、一座银山,别提有多诡异。
哪怕是修为最低的稷沉也没有上当,一直保留着警惕。
宴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察觉到什么般特地出声询问:“萧慎呢?他难道没有走出来吗?”
一番话,也让众人纷纷转眸向四周。
周围并没有萧慎的身影。
蓝玉珏轻佻眼帘,温润的脸庞多了少许思索:“萧慎好歹也是元婴期修士,就连我们都走出来了,他不太可能出事。”
南宫墨扭头看向了身后。
几道漆黑的岔路口毫无亮光,似不可见底的深渊让人莫名心慌。
沉吟片刻,南宫墨低声开口:“我去找他,你们在这等。”
“萧慎不会有危险的,他可是气运之子,就算是我出事,他也不会出事。”
宴清动弹着唇,不假思索道:“反倒是我们尚未解除危机。”
她还不忘伸手指向面前喜气洋洋的屋子。
屋子充满着喜气,张灯结彩,可在地牢内出现这么一间屋子,不管再喜庆都会变得诡异。
身为男主的萧慎,宛若打不死的小强,与天长寿,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死在这儿。
姬凝只觉得毛骨悚然,已然抬起了长弓,准备随时拉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撤退为好。”
哐当!
屋门猛地被打开。
屋中陈设崭新,桌上摆满了菜肴和酒水,此处连蜡烛都是红色的。
众人却在此刻后退了步。
宴清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是有谁要成亲了吗?屋子装饰成这幅模样,看起来既喜庆又诡异。”
南宫墨握住了长剑,暗暗催动着体内的灵力,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屋子:“我先进去查看情况,你们在屋外候着。”
屋中平静至极,看上去并无危险。
咚咚!
叮咚!
蓦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四个丫鬟正抬着顶精致的撵轿。
红色的撵轿上帘子垂下,隐约可间轿子上坐着道人影。
撵轿旁,嘉月一袭新衣骑在一匹小白马上,她的发鬓上杈满金簪,脸颊比以往还白了几分,行走间胭脂水粉从她脸颊上脱落了部分。
“这……”
宴清愣了愣,面上的神色尤为复杂:“嘉城主这是要成亲?”
同样惊诧的还有众人。
南宫墨退离了屋子,蒙了灰的脸庞黑溜溜的,剑眉皱了皱:“城主怎么大半夜成亲?她这又是要与何人成亲?”
嘉月盈盈一笑,麻利地从马背上跳下,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方才你们都通过了拾金不昧考验,因此都有资格参加我大婚。”
“方才?”
宴清想到了方才蒙着面的粉衣女子:“刚才那粉衣女人是你?”
嘉月不假思索的点头:“我好歹也是城主,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旁观我成亲,我自然是要设下考验。”
蓝玉珏的视线将她里里外外都扫了遍:“你就算是成亲也没必要在地牢里成亲吧,而且你不是要和萧慎在三日后成亲吗?现在这又是要和谁成亲?”
众人满眼疑虑地看着她。
在地牢内成亲想想都诡异。
萧慎不是说已经将她打晕了吗?这女人怎又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面前?
宴清只觉得毛骨悚然,肌肤冒出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们深夜踏进地牢想要查探消息,嘉月却出现在她们面前进行试探。
莫非这女人一直盯着她们?
寻思至此,她警惕地将视线转向嘉月,神色间略带审问:“你在暗中盯着我们?”
除此之外,没别的能解释嘉月为何会忽而出现。
宝城消失千年,这位城主也守护了宝城千年,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