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娘拧着眉,“以前我揭不开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不是存心的吗?
飞飞立刻辩解,“宿主,您什么时候揭不开锅了?您不是顿顿都有馒头吗?”那时候虽然穷,但真的没有揭不开锅过。
,而且挖那个很辛苦,好挖的地方都要一个小时,还不知道里面的山药大还是小,遇上难挖的,那真是挥汗如雨,其中的辛苦那是不言而喻的。
陈悦娘被怼的无话可说,因为飞飞也没有说错,她确实顿顿都有馒头,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天天啃馒头。
“那下次遇上了你提醒我一下。”如果真有这么个东西可以吃,那这群人好歹也多了个活下去的办法。
队伍进行中,这一走又是一天,别说小孩顶不住,就是大人都快顶不住了,那高高挂着的太阳如同烤炉一般。
大人们的衣服都可以拧出水来,埋怨了一天,太阳依旧高高挂着,万里无云,直晒眉心。
陈悦娘几个人坐在马车里看着那些人,有心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春娘坐在舒服的马车里,虽然闷热,但比起外面那些人,她已经好太多了。
孩子在她怀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额头的汗珠一整天都没有听过。
太阳渐渐落山,没有了那种直晒眉心的灼热之后人们都感觉舒服了很多,但依旧闷热,只是比起太阳的灼热好了太多。
趁着天没黑,他们又赶了很长一段路,今晚又在树林里露宿,很多人都找族长商量,接下来这么长的路,吃食该如何得来。
族长很想拍拍屁股走人,因为这群人实在不要脸,“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们要是觉得去集中别人的血汗钱这么容易的话那你们就去,谁让你们不听劝,被抢了,你们现在这么做和山匪有什么区别?”
“族长,我们也不想的,可没有银子购买干粮,我们会死的,这才刚动身两天,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难道您忍心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死在半路上吗?”
“是啊!族长,我们之前借用,又不是不还了,等我们之后赚到了,还是会还给他们的。”
“族长,你是我们的族长,威望最高,您说了他们才听啊!求雨族长帮我们想想办法。”
族长整张脸都是给的,“你们是人,他们也是人,他们的血汗钱也是用来果腹的,给了你们之后他们又该怎么活下去?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我不做,你们要是觉得现在这种时候能借到银子你们就是去借,借不到,你们也不可勉强人家,话已如此,听不听你们自己思量。”
想让他去做坏人,给那些没有被抢的人施压集中银子,那是不可能的,谁的钱不是要留着救命的时候用的?
他们如今这般,是自作孽,但凡听话点,也不至于搞成这幅样子。
那些人商量无果之后带着伤离开了族长的休息地,几个人又凑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什么歪主意。
有些人却去跟比较好,又没有被抢的人借钱,可惜,在这关键时刻,谁都不愿意借给他们。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需要这笔钱,要是借出去了,出点啥事,要也要不回来,到时候,他们会疯。
陈悦娘这边是岳春雨的娘来借的,打的是感情牌,“阿影媳妇,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叔婆不要求你拿出百八十两救济我们,你随便拿个十几二十两就行了。”
陈悦娘笑了,“是谁给你的错觉,我能一次性拿出十几二十两去接济你们?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
岳春雨怒目瞪着她,“表哥最亲的人就剩下我们一家人了,你要是不接济我们的话,小心我们见到表哥,跟表哥说你是个毒妇,见死不救的毒妇。”
陈悦娘还真不怕他们,“我劝你们多省一些口水,在我这纠缠,无论我有没有银子,我都不会借给你们这群白眼狼。”
真的是白眼狼,就数岳春雨做的最过分,有吃有喝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来算计自己,没吃没喝的时候竟然还威胁自己,脸皮比树皮还厚。
她发誓,在接下来的这条路里,她要是接济他们半分,她就不叫陈悦娘。
“你才是白眼狼,看着亲人挨饿受苦,都不愿意出手帮忙的白眼狼,别忘了你那些钱还是我表哥在外边读书的时候,辛苦帮别人抄书得来的,如果表哥在这里听到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肯定会打烂你这个毒妇的脸。”
陈悦娘听着那些越来越过分的话,没有跟她浪费唇舌,“这周围可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