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到了安宁镇,而旺哥到了安宁镇之后撒腿就往树林里跑,长毛紧随其后。
岳九黎看着两兽跑的如此匆忙,看着那树叶都焉了的树林说:“它们应该是去找叔和婶婶了。”
岳影寒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进小镇,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马车缓缓进入小镇,他们看到了一些陌生人,但不是流寇,而是同样的流民,他们正在准备迁移。
飞飞查看了这个小镇的整个面貌,看到那些姑娘个个都鼻青脸肿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太惨了,宿主,那女子比这两兄弟说的还要惨。”他一个系统都无法直视,更别说它家作为人类的宿主了。
陈悦娘撩开窗,看着那安静的道路,小脸皱巴巴:详细说。
“好的,宿主,你要做好心里准备,那些女人个个都遍体鳞伤,她们在一个破屋里,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微微颤抖的身体,恐怕路过的人以为已经死了,有些已经染了病,躺在那里蜷缩,满脸的痛苦。”
陈悦娘听了之后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她及时闭上了嘴,这才没有让边上坐着的岳九黎看出异样。
她放下了帘布,呼吸都变粗了,因为按照飞飞所描述的情况,那些女子可能染上了某种病毒,也可能是身体受不了如此连续折磨才会如此虚弱,总之两种情况都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岳九黎发现她呼吸不对,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她缓了一会才抬起头看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肚子有点难受而已。”是心里难受。
同样都是女子,看到她们受这样的罪,而她却无能为力,如果她那天没有反胃而落后的话,这些女子是不是就不会遭受现在这种非人的折磨?
飞飞见她自责,赶忙安慰,“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不说,如果那天你反胃,她们等你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让她们后悔终生的事,凡是都有两面性,选对了,受益匪浅,选错了,后悔终生,这就是现实。”
陈悦娘没空理它,因为车已经停下来了,岳影寒也已经撩开了帘布,她出来时看到那些从酒楼里出来的人,只是短短几天不见,他们就瘦了很多。
岳影寒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看着那些昔日生龙活虎的同乡此刻瘦骨如柴的模样而感到难过。
族长看到她们来了,沧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犹如看到希望在照耀,“阿影,你们终于来了。”
“族长,你们辛苦了。”转头看向陈悦娘,“我们车上还有些粮食,我想拿出一些粮食给大家先吃,可以吗?”
陈悦娘看着那群听了这话之后将目光看向她的人,车里还有五百斤米,不用省吃俭用他们到达了水城都能吃一段时间,给出去一半,他们省吃俭用也能到达水城。
“我们只能拿出两百斤给他们了,分不均匀,但如果放点米和山药混合熬制,两百斤大概能挺一个月。”这也只是估计,毕竟现在这几百人可是一粒米都没有的。
岳银景来到他们身边,“我们家可以出三百斤,这样大家都能挺到水城那边。”
“好,好,你们两家的大义,我们无以为报,待这次灾难过后,让我们做牛做马都毫无怨言。”
“对,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之前那样对你们,你们竟然还能够如此慷慨解囊的出手帮助我们的如此大恩大德云我们一定铭记在心。”
大家真诚的,异口同声的说谢谢,还集体向他们几人鞠躬。
岳影寒和岳银景扶起族长,“大家都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能够帮到你们也是我们的荣幸。”
大家眼眶微红,他们是真的没想到,人家竟然不计较他们之前对他们的态度,特别是之前那些指桑骂槐或者是嘲讽之人,他们深感愧疚。
族长看向了门口魂不守舍的,抱着还在哭闹的儿子的男人,“阿影,春娘走了,他一时走不出来,这孩子跟着他,我们也不放心,九黎可有跟你提过此事?”
岳影寒看着那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此刻看着却像是比自己大了十几二十岁,他的妻子刚烈的让人敬佩,他也是个老实人,虽有拎不清的父母和妹妹,但他却从未跟着他们学坏。
“说过了,悦娘也同意暂养那小子。”正如岳九黎所说,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子,能吃的了多少,只要自己省两口,就能养活他,既能积德又能保住一条命,何乐不为?
“如此甚好,我跟琉璃她娘说过了,那孩子失去了娘,你跟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