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舌尖一闪而逝。
顾驰晏的眸光却暗了暗,他想起前天晚上自己从那桃瓣似的红唇中品尝到的甘甜与柔软。
真想现在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开荤之前,顾驰晏以为自己生性冷淡,对男欢女爱这种事提不起兴趣。
可谁知在这个女人身上尝过一次滋味之后,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乔惜悦尽职尽责地在前面带着路,完全不知道身后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草原狼。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星河乐园的医务室,顾驰晏还不忘把绕在手指上的狗狗气球给拽到屋里来。
医务室里头只有一个正在值班的医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士。
“周阿姨,您帮我看看这个人的手。”
乔惜悦向那名医生打了个招呼,把顾驰晏按坐在医生的办公桌前。
周医生拿起手旁的老花镜戴上,却被眼前的乔惜悦吓了一跳。
“小乔!你这是去土坑里捉老鼠了吗?”
乔惜悦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本憨态可爱的猫咪布偶服上东一块西一块地布着灰尘印子,圆滚滚的肚子上还印着一个完整的鞋印。
再加上胡乱飞舞的头发丝,形象不可谓不惨烈。
乔惜悦朝周医生咧开了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道:
“刚遇到了一条咬人的疯狗。”
说完,她又朝坐在板凳上的顾驰晏努了努嘴。
“喏,他就是被那条疯狗给挠了。”
“被狗挠了?那要快去打狂犬疫苗啊!”
一听是被狗挠了,周医生赶紧抓起顾驰晏摆在桌上的手,仔细看了看,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怎么看着像是人的指甲挠的?”
顾驰晏白了乔惜悦一眼,对周医生解释道:
“医生,你别听她胡说,就是人挠的。”
周医生放下心来,也跟着白了一眼乔惜悦,假装生气地抱怨着:
“你这孩子,又拿我寻开心。”
乔惜悦朝周医生做了个鬼脸。
有医生处理顾驰宴的伤,她又帮不上什么忙,便走到医务室外头开始清理布偶服上的尘土。
周医生先用双氧水清洗了一下顾驰晏手背上的伤口,再涂抹上碘伏消毒。
“这谁干的啊?下手这么狠,抓得老深了。”
周医生一边往伤口上贴纱布,一边询问顾驰晏。
顾驰晏端坐着,垂眼看着周医生手上麻利的操作,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疯狗干的。”
“嘿!你们这俩孩子。”
他和乔惜悦如出一辙的说法成功地把周医生给逗笑了。
“你和小乔是一对儿吧?”
周医生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长辈一样,总是很关心小辈们的情感生活。
顾驰晏听到这个问题,挑了挑眉,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周医生就当他这是默认了,自顾自地说道:
“小乔是个好孩子,不仅人长得漂亮,工作又认真,性格也活泼。”
“您认识她很久了?”
顾驰晏状作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也不是很久,小乔来园里兼职也就是三个月前,不过她挺热心的,经常会帮忙带着扭了脚或者哪里受伤的游客来我这医务室,要不然很多人找不到我这儿,一来二去的,也就和她熟悉了。”
周医生口中所描述的乔惜悦,似乎和顾驰晏所认为的,为了接近自己而不择手段的乔惜悦完全不相似。
顾驰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陆明涵所查到的一些资料来看,乔惜悦目前很缺钱,她独自负担着父亲高昂的医药费,所以在学习之余才四处打工。
再良善的人,面对金钱的诱惑也是有可能会变的,这样的例子顾驰晏可见得太多了。
要不然乔惜悦那晚怎么会在床上表现的如此热情。
“好了,这三天注意着点,伤口最好别碰水。”
在顾驰晏兀自思索的时候,周医生已经处理好了他的伤口。
他优雅的起身,礼貌地向周医生道了一声谢,转头去看医务室门外的乔惜悦。
乔惜悦已经把猫咪布偶服脱了下来,放在医务室门口的长椅上。
凌乱的长发也重新打理了一下,乖顺地扎在脑后,为了方便套上笨重的布偶服,她穿得是简洁的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