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直到今天,我连她究竟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也不晓得究竟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李雪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又发出一道银铃似的笑声,“怎么,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我不说话,默默垂下头,望着李雪满是泥垢的鞋尖,沉默好久,才哑着嗓子问,“你藏了这么久,直到今天才现身,是不是因为等不及了,想要带我走?”
李雪点头,但很快又摇头,“我的确是来带你走的,但却不是你想的那种方式。”
“那你想用哪种方式?”
我豁然把头抬起来,转动目光,死死定格在李雪那张发白的脸上。
她的五官还是那么精致,让人流连忘返,可看得久了,我却能明显在她额头上,发现一股诡异的青黛色,覆盖了整个中庭,额间的两条生命线也似断非断,虽然遥遥相对,但却未能连成一线。
这种面相,我从没见过,因为它压根就不属于活人!
我说,“你一直在骗我,那个落水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对不对?”
李雪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默默看了我半晌,微微低头,“廖凡,人太聪明,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因为你了解得越多,距离死亡就越近……”
我豁出去了,大声吼道,“老子不在乎,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我调查这些事,只是想死个明白,宁可现在去死,也不要稀里糊涂地活着!”
我越说越激动,慢慢朝李雪靠近,“快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和棺材里的那个鬼,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你和二爷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那栋老宅子里,会有你和他的全家福合照!”
我一连问了很多问题,几乎把所有的憋屈感都发泄了出来,直到停下来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扶住了一棵树干,开始大口喘气。
李雪默默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地样子,过了许久,才冷冷点头,“你猜的没错,你口中所谓的二爷,正是我的亲生父亲,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抛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