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着父兄之手,一刻也不愿意放手,哪怕可能只是短暂的幻觉。
只是他的那个是气急攻心,心绪经历了大起大落,一顿发热没有好好用饭,他不过醒来了几个呼吸之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孙权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前来探望,“听说仲郎方才醒了。”
太史慈如实回答,“醒了又睡过去了。”
“既然醒了,应该便无大碍了。”
太史慈俯身跪下,“多谢君侯宽宥,君侯心胸宽厚,属下心悦诚服。”
孙权摆了摆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陆逊便按着他的意思,将扬州刺史的诏书和印信重新放在了太史慈的面前。
“君侯,这……”
太史慈不明所以,双手惶恐地悬在半空,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他当初将印信主动奉上,就是为了换得周遗的一条性命,若是如今伸手接了,怕君侯觉得先前献印乃是敷衍之举,太史一家的投诚和忠心不是出自于真心甘愿。
不接的话,说实在的,这明明到手的官位和荣耀,谁又能真的视权位如粪土。
“子义以为,孤前来巡军,故意设局抓了太史一家的错处,就是为了这个扬州刺史的印信不成?”
太史慈连道不敢,但心里当然也不可能全然不存这个疑影。
“你私藏周遗之事,孤早就知道了,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山越之策,想听听子义的建议,二也的确是为了证实周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