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慢悠悠的行船,楼船却加大马力,想要尽快逃离这里。
看着略显慌乱的楼船,佐林拿出一块黑煤石说道:“这是我在瓦尔基搞到的,他们的铁甲舰很有意思!”
“巨炮大舰,黑煤石,在无尽海没有出现前,从来没有,我们来到无尽海才有!”
佐林的脑子真的不够用了,他们来才有,大秦这么恐怖吗?
“知道为何我大秦为何能十年荡平荒域?”
“六世余烈、法家变革、耕战合一、将士奋勇……”
佐林说的都是文人笔杆子的话,说的都是市井的老人高谈阔论。
何清摇了摇头,单手指天“只赖一人!”
狂风大作,乌云哀嚎,整个江面都开始泛起浪花,像是烈风浮过表面。
“支手补天裂!”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百里江面……
佐林知道自己很崇拜帝皇,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是如此,耳濡目染,自然对那人崇拜万分,而那个高高大大的皇宫,他去过几次,每次都会在那里获得新奇的知识,什么是游戏,什么是系统,什么是穿越,都装在那个男人的脑子里,虽然他的脑子不聪明,但能看出那些起居郎的手在抖,在不知如何书写,每次回去分享都被父母再三告诫不能多说一字。
他记得那份冷酷严峻的眼神。
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从未与人说过。
佐林双膝跪地,望着那百里风波,那千河万川,呢喃道,“皇恩浩荡!”
乌云转瞬即逝,狂风倏而不见,“你这拍马屁的功夫,我很喜欢!”
皇恩浩荡!
八百里秦川,变成八万里日月,天下何人能有此胸襟气魄。
风圣一抒心中块垒,逃走的楼船却遭了殃,柳梁还以为风圣小人行径,急忙施展还未复原的柳树,让楼船在心惊胆战中疾驰三百里。
等到风平浪静,他才慢慢喘息!
“柳师无恙?”
“劳谢郡王挂念,老朽无碍!”
一个黄袍男子走出被重重阵法守卫的阁楼,就算是圣位也无法一时间破开的禁制。
贵公子、护卫、歌女跪成一片,“郡王殿下!”
“风圣的实力,比记载的强很多,我们的谍子是不如大秦的猎犬,那些家伙可是能进入皇宫查看盘龙棍!”
“老朽惭愧!”
说话的男子,黄袍中有一条蛟龙张牙舞爪,乖张无比。
宋朝出使,水陆两批,一批是朝廷大臣,走陆路!一批是他们,走水路,膏粱子弟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自是平常事。
可还是被人盯上,还亲自登门告诫。
在船舱内的大宋皇七子,赵程,封为郡王的主心骨,亲耳听到了几句话,
“安稳些,大江险恶,不行就撤!”
毫不掩饰的威胁,还带有乡土的俚语,很符合那位帝皇的行事风格,所以他就不掩藏了。
直接走出舱室!
乱人心智的歌舞声,是他的闲来之笔,酒后失言的贵公子是对方的应对之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蝇营狗苟。
赵程今天算是对这句话又多了一份理解,那个酒后失言的王兄正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兄不必害怕,我大宋从来没有杀士大夫的打算,你也是无心之言,无碍的!”
尽管赵程春风化雨,王博还是心有余悸,他只不过是挂个名头的七品使节,什么士大夫差得远呢。
“接着奏乐接着舞!”
赵程很喜欢这句话,一份有些破烂的册子,看上去是翻烂的,其实是踩烂的。
这个林怀乐书写的帝皇语录在士林中很受唾弃,赵程也是几经周折才找到一本垫桌角的残本。
帝皇之学,每个皇子都要学,大宋的大儒名家很多,但赵程总觉得不够,他很想看看那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他很想看看他的帝王之学有何高明之处……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平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佐林与何清走在乡间的小路,他们换船上马,两人就像是普通的旅人,穿梭在充满生命力的大地上。
佐林是那个牵马的护卫,何清是那个游山玩水的老爷。
要是何清再年轻些,就是寻山访庙的举子。
“可有心气?”
边走边在何清领域中打磨的佐林,有些疑惑的抬头。
太高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