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为数不多的病人都已经离开,空落落的大堂里只剩下自己人。
谢静徽拿着一把鸡毛掸子轻轻擦拭大堂里的家具。只三天没有打扫,仿佛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廖金仙嘟囔道:“蔓菁何时才能回来?”她俩同一届,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如今一个人落了单,虽然还有其他师姐,但心里到底觉得空了一截。杜若昭慢条斯理道:“想来师父不会让她在家里待太久。”丧亲虽痛,但人不能一直沉溺于悲伤之中。廖金仙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否该期盼齐蔓菁能早早出来上学。杜若昭忽的抬头,见门口出现一个眼熟胖子,似乎在齐家的葬礼上见过。谢静徽已经先一步喊出来,“堂伯。”谢广运呵呵笑道:“你父亲今儿忙不过来了,待会我带你回去。”谢静徽笑意盈盈地应道:“好嘞!”暗地里腹诽,父亲几时来接过她,不都是跟着乳母回去吗。有事直说不行吗?非得拿她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