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林婉婉面嫩但几个徒弟都和她有年纪差距,怎么可能收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弟子。
正在药库搬药的赵金业忽然有一股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又生生地忍了回去。
赵金业,一款因为表现稳重老成而被人认为年纪大的新型怨种。
即便济生堂收拾得干净整洁,但没人能在医馆里待得自在。尤其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始终萦绕在鼻尖,让人难以忽视。
陆良吉想拉着尉迟野再去隔壁花团锦簇的花想容转一转。但尉迟野死活不肯去,他宁愿闻这股有些苦涩的药味,也不愿意再去闻那些可能呛死人的脂粉味。
陆良吉无奈,只能这逛逛那摸摸,实在不行只能去找白湛等人喝两杯酒解闷了。
郑鹏池好不容易将自己负责的药物盘点清楚,出来透透气。就看见大堂里除了拿着鸡毛掸子扫灰的谢静徽,还有两个差点上蹿下跳的“猴子”。
谢静徽抱着鸡毛掸子问道:“郑大夫,药物清点完了吗?”
郑鹏池点点头,“快完了。”
大客户给钱爽快,但活又多又急,另一个维度的不好伺候。
郑鹏池伸手取来挂号的册子,感慨道:“都没病人了。”
谢静徽笑道:“天气正热的时候,谁愿意出门呢!”
小声提醒,“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师父听到。”
林婉婉在这方面很是有些迷信,但话又说回来,能被冠之以“迷信”之名,就证明它自有其合理性,某些时候显过灵。
话音刚落,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悄然出现在门槛之外。背着光,面容隐匿于一片朦胧之中,只能依稀辨认出他虚扶着门框,脚步踉跄却又坚定地踏进了医馆。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形稍矮的仆从。
只从两个模糊的剪影中就能看出一人的虚弱,一人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