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宅子正房的端方劲儿。甚至角落里还摆放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布老虎作为装饰,一看就知道日常的氛围颇为温馨。
他到了长安之后才明白过来,别看段晓棠和白湛往来亲密,但两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来往,更谈不上通家之好。
白家近来宴饮频频,段晓棠却从未露过面。不仅对白家如此冷淡,对南衙其他同僚也是同样的态度。一贯以来都是这样行事,后来更是声称去田庄静养了。如此“不合群”的行为,落到段晓棠头上就是见怪不怪了。
另一个和她一起消失在社交场上的右武卫将官是武俊江,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
现在为了杜乔的前程,段晓棠迫不及待地赶回了长安。
段晓棠和张法音几乎是前后脚进的房门。
正主都到齐了,白旻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问候两人。
随即说道:“长林乃是干吏,主持一县政务于他可一展所长。我颇为欣赏他的才干,九陇路途遥远,赴任不便,或可转入山西为官。“
白旻和杜乔掉尽节操干成一件大事,终于使他打破固有的门第限制,开始正视杜乔的才干。
对杜乔而言,蜀地和山西没有差别。甚至在山西为官还能多占几分便利,毕竟有白家作为倚靠。蜀中却只能一无所知地扎进去,全靠自己打拼。
听起来都是光辉灿烂的好前程,唯独偏离了杜乔的本心。
段晓棠眼神中闪过一丝质疑,“不能调回关中吗?”
白旻咬紧牙关,“关中恐怕是不方便了。”
段晓棠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为何?”
白湛愤愤然道:“因为吏部不想再让人想起那桩‘卖官’案,觉得有碍衙门声名,不想让当初的旧人出现在中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