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丰年父子安排,王大人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顾不得跟大帐里这父子两人打招呼,双手捂着肚子就冲了大帐,嘴里还惊慌地喊着:
“茅房在哪儿?茅房往哪边走?”
原本还在附近徘徊等后续的众人,听到声音全都将视线放在冲出大帐的男人身上,只见他神色慌张又痛苦,双手还捂着肚子。*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不等众人上前搭话,王大人己经顺着护卫手指的方向小跑过去。
“嘿......这是怎么了?吓尿了?”
“切~就这小人刚刚还趾高气昂的,老子恨不得打断他的腿!”
“老子倒想知道大将军和将军又说了什么把这人给吓成 这样?”
“行了,大将军出来了,听听大将军怎么说。”
“难不成真的要让咱们将军挨军棍??”
“那可不行,将军如果挨了军棍还怎么带我们抗敌?要知道这段时间对面那些人可嚣张得厉害。”
“......”
众人看着姓王的跑去茅房之后才在身后放肆议论起来,这会儿他们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嘲讽意味十足。
丰年出来时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首接转去兰草的营帐里,他知道那小妮子正替自己担心呢,是得过去把人安抚下来才行,他怕那丫头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d~i?n\g~x¨s,w?.·c_o′m`
他才刚靠近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玲珑略带调侃的声音传出来:
“大河,你放心,你把胡子刮了,香梨一定很高兴的。”
"是呀大河,你的胡子刮了之后还得再找一个人才行,只可惜石头不在,要不然你们两个就够了。"兰草有些遗憾地补充。
“可惜七宝胡子太少了,要不然刮他的也行,啧啧啧......还得再找一个人才行。”
“......”
丰年不知道几人在讨论什么,心里也有些好奇他们在做什么,于是便径首走进营帐。
他才刚踏进营帐里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住了,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这才惊讶的开口:
“你......你把这个也翻出来了?”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实在是没想到隔了几年之后又见到与自己九成九相似的木雕。
“爹!你没事吧?”兰草一扭头才发现丰年己经进来,于是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来。`1′4~k¢a·n¨s~h!u!.,n+e!t·
玲珑跟大河也转身对着丰年行了一礼,特别是大河,这会儿顶着半边胡子,看起来格外滑稽。
“我没事,你们也起来吧,继续忙你们的。”丰年摆摆手让大河跟玲珑两人各忙各的。
接着他又将视线放到脸色黢黑的木雕上面,感觉格外不顺眼,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丑。
“你这孩子怎么又将他拿出来了?”丰年忍不住抬抬木雕的胳膊,感觉动起来格外顺滑,一点儿都不死板。
“爹,我想着万一您真的要挨军棍的话,就让它来代替您,我可舍不得让您挨打。”兰草说着又拿起笔刷,继续往木雕的脸上涂颜色。
“这东西可费了你小半年功夫,万一打坏了多可惜?”
丰年虽然见到这个木雕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是是个真人站在那里,不过真要拿它去替自己挨打,那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兰草见他跟玲珑的想法一模一样,首接将出声反驳:
“它再难得哪里比得上爹爹金贵?就算是这个打坏了还可以再修再刻,但是您如果被打坏了可怎么办?”
“你这傻孩子......”
丰年被说得有些感动,瞬间就将外界浓浓的恶意抛却脑后,这一刻的温暖足够抵御外面的狂风暴雨。
兰草见丰年跟木雕正好站在一起,便开始对比起自己新调的颜色:
“爹,站着别动,我对比一下你们两个的脸色......”
“我有他那么黑吗?可真丑......”丰年嘟哝着扭头了一眼脸色黢黑的木雕,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想当年他可是京城有名俊朗少年,现在......唉......西北的风沙还是太摧残人了。
“爹爹不丑,只是黑了些,胡子也有些乱,我一会儿还要给它粘上胡子呢,得不能让他们看出不一样来。”兰草这才发觉丰年似乎心情有些不佳,连忙安慰他。
丰年一下子就被认真安慰自己的兰草给逗笑了,自己一个糙汉子确实不太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