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说道:“现在不仅难民营地的人要喝烧开的水,立即通传整个阳州百姓,一定不能喝生水,就把我告诉你的那些全都告诉阳州的百姓,让他们就按照我说的那些去办,明白了吗?”
“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办。”薛泰清说道。
“别急。”路朝歌叫住了要离开的薛泰清,说道:“等我把话都问完你再去忙。”
“少将军您问。”薛泰清又走了回来说道,
“堤坝修的怎么样了?”路朝歌问道。
“雍州那边运来了大量的那个叫水泥的东西。”薛泰清说道:“我又命人从雁荡山脉开采巨石,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那堤坝修的真是相当结实了。”
“好好好。”路朝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那些被征调的百姓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意见。”薛泰清说道:“他们连给的工钱都不要,只要管三顿饭就行。”
“那不行,该给的银子还是要给的。”路朝歌说道:“强征他们已经很过分了,再不给点银子,心里肯定会有怨言,我可不想让老百姓们骂我。”
“当官的骂我无所谓,就刘子钰骂我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不想挨老百姓的骂啊!”路朝歌叹了口气说道:“当官的骂我一百句,都比不上老百姓骂我一句。”
“少将军,不是我们不给,是他们死活不要。”薛泰清哭笑不得的说道:“哪家话塞手里了都能给送回来,我们也没办法啊!”
“是啊!少将军。”这时,一个和薛泰清年纪相仿的官员走了过来说道:“下官阳州道道丞孙君浩,见过少将军。”
“免礼吧!”路朝歌摆了摆手说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将军可还记得楚安康这个人?”孙君浩问道。
“我想想?”路朝歌沉思了片刻说道:“是不是之前要打劫我,然后让我证明自己是自己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孙君浩笑着说道:“他是第一批被征调去修堤坝的人之一。”
“他咋了?”路朝歌好奇的问道。
“这个不要银子这件事,就是他带的头。”孙君浩说道:“他说大都督和少将军对他们阳州人有天大的恩情,所以不能要大都督和少将军的银子,跟他一起来的那些青壮还都听他的,后来到的人也就都跟着不要了。”
“这不是胡闹吗?”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这件事先这样,我明天去堤坝那边看看。”
路朝歌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美的,好歹阳州的百姓现在是认可李朝宗的,至于对他的认可,他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他又不在乎这个。
不过,若是这些被征调的青壮真不要银子,那凉州这一次可是省了老大一笔钱了。
第二天,路朝歌带着玄甲军以及苇子峪带领的一万亲军,护送着刘子睿的车队再一次上路,有李存宁和李存孝两个小家伙的路程,从来都不会让你觉得寂寞。
这几天天气也是不错,终于是见到太阳了,连续半个多月的阴雨天终于是过去了,只要不再下雨,浑河的水患就能控制的住。
天气晴了,两个小家伙就不愿意在坐马车了,而是跟着路朝歌骑马前行,不过就是苦了大黑马了,本来只要驮路朝歌一个人就行了,现在愣是要驮三个人。
而邢无忌几人也不好意思在坐马车了,路朝歌让人给他们找了几匹马骑着,邢无忌本来应该是跟在路朝歌身边的,不过他和路朝歌请了假,想送自己的几个兄弟去长安,路朝歌也没有拒绝,反正邢无忌现在跟在他身边也没什么事干,索性就让他回长安就是了,也让他和家人团聚,邢无忌可是有好几年都没回家了,为了掩盖自己的消息,他甚至都不敢给家里写信。
又走了四天的时间,路朝歌带着人赶到浑河沿岸,现在浑河的沿岸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往来的驮马川流不息,被征调的青壮更是数不胜数。
路朝歌让军队就地驻扎,然后带着一众将军就上了堤坝。
“你们两个跟在我身边别乱跑。”路朝歌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说道:“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可不比军营里面,能让你们到处乱窜。”
两个小家伙倒也是听话,就这么一直跟在路朝歌的身边,刘子睿和路朝歌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