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扔了出去。
远在大营的路朝歌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气的他差点没把手中的望远镜给摔了。
“凉州军的臭毛病什么时候传到边军了。”路朝歌笑骂道:“这都是什么臭毛病,我早晚得给他们改改。”
“这个毛病你猜一猜是谁教给凉州军的?”袁和通接话道。
“你啥意思?”路朝歌放下望远镜看向袁和通问道。
“江州之战,有个人本来带着人去堵后门的。”袁和通说道:“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人就找不到了,在找到的时候就成了血葫芦了,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是你大爷。”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我那时候也没拿盾牌啊!我也没扔过盾牌啊!”
“不拿和扔了其实差不多。”萧泰宁在一旁补刀,道:“你不拿还不如他们这些扔了的呢!”
“你俩其实可以不说话。”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尤其是你萧泰宁,当年你被老子抓住的时候,也没见你嘴这么碎啊!咋地?传染了?”
“跟啥人学啥样呗!”萧泰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滚滚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远点。”路朝歌笑骂道:“看见你们两个我就不烦别人。”
“你也可以把徐天寿叫过来。”袁和通说道:“他可能更对你的胃口。”
“你们都给我等着,这次回去我就把你们全都换了。”路朝歌说道:“现在啊看见你们我就不烦别人。”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边军战兵已经冲进了缺口,迎头就撞上了迎上来的联军战兵,两军相遇没有废话,抡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挥砍。
这种时候就别讲什么技术含量了,就看谁下手更快更狠。
北疆边军这边虽然是进攻的一方,但是他们有着临车上的连弩手进行支援,在不断杀伤敌军的同时,也为进攻的战兵减轻了很大的攻击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缺口处已经堆满了尸体,有北疆边军的一样也有联军士卒的,双方对数个缺口展开了疯一样的争夺,双方都是互不相让,联军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北疆边军则是要告诉这些人,这个地方是大楚的北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某一处缺口,北疆边军这边领军的一名校尉,带着人疯狂的向前顶着,因为冲的太猛,他的身上已经被砍了三四刀,最深的伤口甚至能看见骨头,可他依旧寸步不退,咬着牙顶在最前面。
挥刀弄死一名联军士卒后,瞬间向前踏出一步,可是他刚刚踏出这一步,迎头就砍过来了两把战刀,他勉强躲过一刀,但是另一刀他就躲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这一刀。
这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在肩甲比较厚,勉强挡住了这一刀,吃痛之下的校尉抡起战刀将那柄砍在他肩膀上战刀的主人砍翻在地。
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校尉怒吼一声,再一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在后退,哪怕对面同时砍过来了数把战刀,他依旧拼了命的冲了上去。
数把战刀同时砍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回去了,但是再死之前,他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他扔下了手中的战刀,抱着几个人,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抱着的几个人推了出去,这就是人临死之前爆发出来的潜能。
他赌上了自己的性命,用他的身体为后面的兄弟打开了一条通路,跟在他身后的战兵毫不犹豫的跨过了他的身体,这个时候可不是怀念袍泽的时候。
北疆边军的校尉,用自己的性命为身后的袍泽打开了一道缺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边军战兵就顺着缺口冲了进去,而那名校尉却永久的倒在了缺口上。
一处缺口被打开,其他地方也相继被边军战兵攻占,从这一刻开始,战争的天平已经开始向北疆边军倾斜,所有人都知道,在你有坚固的防御工事的时候,你可能还有机会将压制住大楚的边军,但是一旦你失去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和边军短兵相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这就是北疆边军的实力。
随着边军战兵的不断涌入,整个联军营寨之内陷入了混战,虽然在兵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在如狼似虎的边军战兵眼里,他们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全军压上……”夏侯仲德始终注意着战场的形势,当他发现己方战兵已经攻进联军营寨,立刻下令全军压上,不给联军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