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珞回想赵筠澜回来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脸色泛白。
他浓眉微敛:“是有些不对劲,难道是那云姑娘与他说了什么?”
苍氏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对。
她太了解赵筠澜,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有这种情况。
更何况此番赵筠澜还是陪着自己的兄长一起。
“我去看看他。”苍氏说着便起身。
苍珞也跟着起身,说:“买了云笙手中的药材就可以一并运回漠北,事情大概三日就能全部处理好,这戚城虽离帝京有些距离,但还是小心为上。”
苍氏的脚步微顿,侧头看向苍珞:“你也要多注意。”
苍氏现在最怕的就是这戚城会有元德帝身边的人。
只要渡过这个阶段,她真的没有把元德帝放在眼里。
“我会多注意。”苍珞低笑回应。
兄妹俩的心思都在大事上,做事就会格外小心,不然苍氏也不会嫁给赵筠澜,让元德帝起了开拓疆土的心思。
只有漠北与南越联手才能攻打西凉。
但漠北从来就不会去做那个出头鸟。
当然,南越皇帝虽不怎么好利用,但只要让南越皇帝起了那个心思。
他们的大事就算是事半功倍。
“走了。”
在苍氏的注视下,苍珞走出书房中。
在前往前院的小道上,苍珞遇到了赵芝菱。
赵芝菱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遇到苍珞,她福身:“舅舅。”
苍珞在赵芝菱的身上停留几秒,微微颔首:“菱儿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是。”赵芝菱不敢去直视苍珞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惧怕这个舅舅。
很多时候赵芝菱都在想,应该是与这个舅舅没有接触,加上漠北与南越的习俗大为不同。
每每在苍珞看向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物件被苍珞打量。
她深知,在漠北,不是每个女人都如她娘那般挣脱命运的束缚。
正在赵芝菱以为苍珞打算离开的时候。
苍珞又道:“菱儿今年十七了吧。”
赵芝菱抬眸看了一眼苍珞,随即又低头:“对,十七了。”
衣袖下的手微微紧握着。
“该嫁人了。”苍珞说完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留下赵芝菱与若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这边苍氏回到主屋后,就看梨花椅上坐着的赵筠澜。
她走上前,拧眉问:“老爷,你怎么了?”
此时赵筠澜面容苍白,额间还有密密麻麻的冷汗,双眼无神,双唇干裂。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筠澜生了一场大病。
但苍氏知道,今日赵筠澜出门的时候不是如此。
“老爷?”苍氏走上前来轻轻地推了下赵筠澜。
赵筠澜这才回神,看向苍氏,眼睛渐渐有了情绪,他说:“与兄长商量好了?”
苍氏一瞬不瞬的盯着赵筠澜,问:“发生什么事了?”
赵筠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淡笑:“没什么。”
“赵筠澜,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苍氏在赵筠澜的身边坐下来:“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分担?”
赵筠澜握上了苍氏的手,悠叹一声:“是我想多了。”
“到底怎么了?”苍氏知道若不是什么大事,赵筠澜绝对不会这幅模样:“是元德帝发现了我们的事情?”
赵筠澜摇头,握着苍氏的手更用力。
他说:“那个云笙,我,我总能在她身上看到楠姝的影子。”
苍氏闻言,柳眉蹙起。
“你先不要说是我胡思乱想。”赵筠澜看向苍氏:“那夜前往裴晟那药铺的时候,我实实在在的看到了楠姝的身影,瑶儿,我没有骗你。”
赵筠澜提到这个语气略显激动:“你知道刚刚云笙与我说什么吗?”
苍氏凝重的盯着赵筠澜。
“她与我说,赵皇后临死前是不是在向我求救。”赵筠澜紧紧的握着苍氏的手:“还有她那语气,真的与楠姝一模一样,瑶儿,你说,是不是楠姝回来了?”
苍氏甩开赵筠澜的手,狠狠的盯着他:“老爷!你自己觉得荒谬吗?”
赵筠澜被苍氏这么一吼,脸上的激动之意淡去了许多。
房中安静片刻,赵筠澜说:“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