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可能一个人死了,还能重活?
但这语气以及那眼中沁出的冷光,与赵楠姝动怒的样子一模一样。
萧笙站起身来,朝着圆桌上提着一壶酒走过来。
她又蹲下身来,眼中的笑意柔柔的,看着赵筠澜麻木的脸,略显不悦:“父亲怎么不笑?”
赵筠澜知道这是赵楠姝动手的前奏。
“父亲不是很爱笑吗?”萧笙从发鬂间取下银簪,细细看去那银簪尾端之处是锐利的勾形,她轻柔的继续说着:“今日我到想看看,父亲笑到极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赵筠澜想要逃离这里,无论什么时候,赵楠姝的的确确就是能让他惧怕的人。
此时他已经不想去区分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他只想离开。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后悔袭卷赵筠澜。
他与苍氏都以为云笙是元德帝的人,因为只有元德帝身边的心腹才知道赵楠姝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日的事情。
加上云笙出现,赵筠澜就被人玩弄一通。
云笙不管是不是元德帝派来戚城盯着他的人,他都要除去。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云笙比他与苍氏还要心狠手辣。
赵筠澜甚至在这个时候认为,他与苍氏想要算计云笙的时候,云笙就已经知道了。
或许,云笙等的就是他与苍氏先动手。
“父亲在想什么?”萧笙轻笑问道,手中的银簪却是朝着赵筠澜的唇角伸去。
赵筠澜见状,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呜咽的声音。
萧笙神情依旧淡淡:“不痛,笑着怎么会痛?”
话音落下,那带着钩子的银簪从赵筠澜的唇角撕破,鲜血瞬间沁出。
赵筠澜瞳孔隐隐发颤,嘴里的呜咽声更大。
萧笙手中的力度更重,她眸色泛冷,银簪划破肌肤的弧度正是唇角往上扬的弧度。
另一只手提起酒壶,直接朝着鲜血淋淋的伤口处倒下去。
赵筠澜痛得嘶吼一声。
萧笙柔柔一笑,语调却阴狠无比:“你放心,我会一个、一个的送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