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说话间,视线又落在萧笙身后的林铮身上。
“林铮哥,许久不见了。”
林铮目光从萧笙的身上挪到赵齐的身上,浅笑:“好久不见。”
萧笙侧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林铮,什么时候林铮与赵齐这么熟了?记忆里林铮好像并没有与赵齐有过多的接触吧。
“云姐姐,你先进去,我与林铮哥叙叙旧。”赵齐说着就朝着林铮走去,又提醒道:“从这里走进去,最后一间牢房,苍氏与赵煦并没有关在一起,这里也没有关押别的犯人。”
话语间全透着意有所指。
萧笙颔首过后与林铮对视一眼便朝着里面走去。
林铮想要跟上去,却被赵齐拦下来,笑眯眯的说道:“林铮哥,有我在这里,云姐姐不会有事的,不如我们坐下说?”
林铮的视线朝着另一边看去,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以及那冒着热气的茶盏,低低一笑。
什么都没有笑便往椅子方向走去。
赵齐见状,跟着走了过去。
二人坐下来后,林铮低声询问:“魏骞现在可是用你来攻破这阵子的谣言?”
“是啊,云姐姐算的可真是丝毫不差,就连魏骞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算准了,云姐姐可真厉害。”赵齐边说边点头。
林铮目光落在地面上,只是轻轻的笑了声便没有了下文。
而此时牢房最深处的牢房中。
愤怒过后的苍氏渐渐冷静下来,这阵子以来的风言风语就是针对她,针对她的儿子。
她本以为魏骞这条路待这些风言风语淡去后,就万事大吉。
没想到魏骞还会往深处了想,更没有想到魏骞会为了摆脱那些谣言,对他们母子动了手。
就在苍氏以为魏骞今日的做法是为了平息最近四起的谣言。
待过阵子,魏骞平静下来后,看在赵筠澜的面子上也会放他们母子出来。
正是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寂静的周围响起一道脚步声,那脚步很轻,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刮着脸颊那般。
苍氏收起思绪,视线落在牢房外出现的绣花鞋上,那双白色鞋子上绣着几片竹叶,也只能看到几片竹叶,其余都被黑色裙角遮盖住。
苍氏由下往上,在看到萧笙把帷帽摘下,她面容一僵。
下一刻,苍氏从地面上踉跄而起,走至牢房前,与萧笙距离相近,她双眼透着寒意,狠狠的盯着萧笙。
“是你是不是?!”苍氏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对啊,是我。”萧笙扯着浅笑,一瞬不瞬的盯着苍氏狰狞的脸。
苍氏双手紧紧的握住牢房柱子上,双眼瞪大,怒吼:“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置我们赵家于死地!”
萧笙眉梢微动,唇角的浅笑也慢慢淡去,她慢条斯理的说着:“我是谁?所以我到底是谁呢?是替禹王出谋划策的禹王妃,还是荣宠不断死在中宫的仁德皇后?或者我是赵家嫡长女,赵楠姝。”
苍氏听着这道温温和和的声音,那狰狞的脸被定住。
萧笙捋着手中的帷帽,也不着急苍氏到底相不相信。
下一刻,苍氏大笑起来:“哈哈哈……赵楠姝?你怎么可能是赵楠姝?就算你知晓赵楠姝是死在中宫那又如何?你觉得你说出赵楠姝的名字我就会害怕你?”
萧笙抬眸,看着苍氏那张早已狰狞到诡异的脸,抬手拂开脸上的青丝,轻言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你是云家的人!你一定觉得是我,是我把赵楠姝的母亲害死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云家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是赵筠澜,是他害死的云氏,云家想要为云氏报仇,但云家还没有来得及就被赵筠澜给掌控,赵楠姝的外祖父跟你是什么关系?他就是死在赵筠澜的手中!”
萧笙脸色越发的冷烈,当年云家那么快就消失在帝京,就连一封书信都不曾给她留下,就算说面她派人找也没有找到云家任何的踪迹,加上那个时候与齐渊的那些皇兄皇弟们周旋,根本就无暇顾及云家的事情。
待后面有机会查云家的事情时,根本就查不到云家的任何事情。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就算是离开,只要有人走过,就不会没有任何的痕迹,除非是有人故意将那些痕迹给抹除掉。
后面她也在查,只是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但她也明白,云家的事情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只是宫中的事情时不时让她没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