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飞船旁,一个熟悉的红发男子正坐在那里,悠闲的烤着串。
听到后方传来声音,银枝便回头看了一眼。
“嗯?”
见是三月七和佩佩,他起身走向两人一狗,淡笑道:
“原来是三月小姐和佩佩阁下,你们的到来,就如同天边的朝阳,照亮了在下的心扉~”
“不是,这里什么状况?”三月七询问道:
“天上红彤彤的,看起来跟世界末日了似得……”
……
另一边。
云石天宫的僻静处。
天谴猎手站在这里,凝视着远处的的刻法勒神躯。
“你在这干嘛,那个叫帕里斯的家伙一直在找你诶。”颜欢来到猎手身后。
“我只是在思考。”
天谴猎手没有回头,只是在静静地眺望远方。
“人类,我和你们不一样。”
“刻法勒赋予了你们这个种族无穷的可能性,你们的身体可以用于任何工作,你们可以信仰任何一位泰坦,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而我们眷属不同。”
天谴猎手转身,看了颜欢一眼。
“我们的身体是为纷争铸造的,无法品尝美食,无法与人共舞,无法繁衍后代。”
“若不是瑟希斯的权能流溢于世,我甚至不该拥有思考和言语的资格。”
她望着天边悬锋城的方向,目光悠远。
“我或许真的该回到战场,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是谁。”
“一个名字都没有的战士,这就是我的命运。”
“可你回悬锋城就死了。”颜欢提醒:
“别忘了,你是我扛出来的。”
“奥赫玛城也有悬锋人,现在去投奔他们还来得及。”
天谴猎手的声音似乎有些茫然。
“阁下一开始听从帕里斯的建议,将我从悬锋城带了回来。”
“依稀记得,您当时的理由是猎奇。”
“这段时间,我也在思考何为猎奇。”
“其实无非是指……想看我与帕里斯相爱这件事吧。这般禁忌的事情,或许能勾动阁下的好奇心。”
“但没过不久,阁下便不太乐意我同帕里斯一同行动了。”
“我想不清原因……”
天谴猎手疑惑的望着颜欢,“人类是如此善变的生物吗。”
“因为我发现他不太行。”颜欢摸着下巴:
“朋友,我当然乐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你们这样下去只会发展成悲剧。”
“你人还算不错,去奥赫玛城的悬锋孤军麾下,应该能找到组织。”
“但你要是跟帕里斯瞎混,早晚要跟这里的城民再次起冲突。”
“你要是加入悬锋孤军,他们肯定会帮你一点。”
起初,颜欢还担心这家伙忽然暴走,大肆杀害城民。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颜欢已经确认了它能控制住自己了。
既然已经被救出来,那就好好生活下去呗。
“您是指让我在城里扎根,慢慢生活么……可我不明白生活为何物。”
天谴猎手眺望远方。
“或许是命运使然,我想……我的的归宿还是应当在战场上。”
与此同时,颜欢身后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该死,原来在这里!”
帕里斯匆匆赶来,大喊道:
“姑娘,你怎么还在念叨着什么战场?若是命运的枷锁如此牢靠,你早就是悬锋城里的砂砾了。”
“我们可以搭伙,一同抗争这命运的不公。”
见这家伙一来就在这扯漂亮话,颜欢是真的佩服。
“你也是真能说。”
“算了,我得去探探悬锋城祭典的进度,不陪你们玩了,爱咋咋滴吧。”
在颜欢离开后,帕里斯顿时心里一轻,快步走向天谴猎手。
“姑娘,我们能在这座城里一起相处那么多天,不正是奇迹的体现吗?”
“你有什么好害怕的,那抬秤的泰坦糊涂,拉帘的泰坦盲目,开路的泰坦自己也迷路,执掌命运的就是这么三个迷糊虫而已!”
这番说辞,却遭到了天谴猎手的嗤笑。
“呵呵,在战场上怯懦如鼠,却有胆量咒骂命运的神明,你可真是把勇气用错了地方。”
帕里斯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