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木兮城,灯火通明,家家安居乐业。
漫天星子暗淡,只余木兮城城主寝宫之上有几粒,伶仃雪亮,慌乱不齐的脚步声莫名让人心口发紧。
寝宫外,御医和宫女进进出出,一盆一盆血水以及血布从寝宫之中端出,里面城主夫人痛苦的嘶喊声让城主叶唐紧锁眉头,来回的踱着步伐,满脸焦急。
叶唐膝下无子,于不惑之年,夫人才有身孕,所出子嗣事关叶家王位的继承以及木兮城之安危。
他停下脚步,坐至门口,双手微微颤抖,似想起什么,便紧握起腰间的金木兮祈祷,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
漫长的等待以及寝宫中夫人慢慢虚弱下来的声音让叶唐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寝宫之中稳婆的声音铿锵有力:“夫人!用力!用力啊!”
孙公公踉跄地从外殿跑了出来,险些跌倒。
“启禀主上,夫人身体越发虚弱,使不上力!”
叶唐猛地站起身来,握着金木兮的手松开,看着端进端出的清水变成血水,他沉思片刻。
“夫人常随孤征战沙场,每闻鼓声,必振奋之。传令下去,木兮城内所有街鼓,全部击响,为夫人助产!”
孙公公恭敬:“诺!”
夜。
一道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木兮城街市的静谧,传令官一手紧握缰绳,一手紧握圣旨,马蹄踏过之处,掀起一阵尘埃。
传令官高声叫喊:“主上有旨,擂鼓助产!”
“主上有旨,擂鼓助产!”
“主上有旨,擂鼓助产!”
“……”
街中一处茅房之处,一小孩拿着小盆,一边拉一边敲打。
随着传令官经过,原本寂静的木兮城,鼓声震天。
兵营里,士兵整齐划一地击鼓。
震耳欲聋的鼓声,穿过丛林,穿过山谷,穿过河流,传入与木兮城敌对的轩月城。
此时的轩月城尤在酣睡中。
马蹄声从城门之处直奔轩月城王宫。
马背上的侍卫边跑边喊:“报!急报!”
轩月城。
寝宫之中,其夫人正在给虚弱的柳城主拔罐。
一位公公大步走进来汇报:“主上,前方战士来报。”
柳城主心神一凛,大声:“让他进来!”
说完连连咳嗽起来。
柳夫人连忙替柳城主顺气。
侍卫走进来,单脚跪地,禀报:“主上,前方急报,木兮城战鼓齐鸣,应是要发动进攻了。”
柳城主急忙起身:“鼠辈木兮,竟敢夜袭轩月!传孤号令,轩月三军将士,列队迎敌,孤要亲自督战!”
话落,咳嗽声比刚刚还要急烈。
柳夫人担忧道:“主上身体抱恙,不宜操劳,此事何不交给各位将军?”
柳城主一脸严肃:“荒谬!孤的身体,与轩月安危,孰轻孰重,难道你不知道吗?备战袍!”
说着大步走出寝宫。
“主上!主上!”柳夫人在背后担忧喊道。
…
…
木兮城,鼓声震天。
寝宫。
城主夫人耳边的震天鼓声,让她紧咬牙关,双手死死的捏着被褥,一宫女不停的给夫人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另一边则是在给夫人喂药膳,让夫人体力跟上。
激烈的鼓声与夫人痛苦的面容显得很有节奏。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稳婆的声音以及鼓声让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
“出来了!”
稳婆的声音以及婴孩的啼哭声同时响起。
城主夫人直接倒下。
寝宫外。
叶城主听到婴孩的啼哭声,眉宇间掀起一缕喜悦,只是在看到抱着婴孩的孙公公脸上的神情时,眉间的喜悦瞬间淡去。
孙公公走上前,悲戚道:“夫人产厄而亡了。”
叶城主充耳不闻,急忙去抱着婴孩,他看着襁褓中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问:“是男是女?”
孙公公眼神闪躲,支吾道:“是……是……是个小公主。”
叶城主脸色一沉。
孙公公担忧道:“如何是好?若宗氏知道夫人生的是女儿,恐有夺权之乱啊。”
叶城主神情泛冷,沉声:“记住,今夜,夫人生的是儿子!”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