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也明白了，这柳山河，不是敌人！

“柳爷爷……”

东方兰施展了显影之法，身体化作淡淡的虚影，哪怕是个凡人，也能见到她，听到她。

“你……你……你怎么死了？”

柳山河的面容好似更加苍老，他依稀记得，当年刚刚高过自己膝盖的小娃娃，扯着自己的铠甲，大声喊着要参军护国。

在这一刻，东方兰心中的酸楚，也如洪水决堤。

只是二八芳华，却遭遇如此大变。

一边是权势滔天，掌管镇狱司的国师赵震，一边是来自上界的大魔残魂。

纵然她有极灵之体，被誉为流云大陆第一天骄，纵然各方都无比笃定，下一次风云四方擂她必是魁首。

可她依旧还只是个小女孩。

无助、无力，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她自己去抗。

哪怕她遇到了长青。

即便长青知晓了一切，对东方兰而言，心中的情绪，也始终压抑着，无法宣泄。

“是谁干的？”

柳山河咬牙切齿，嘴角的鲜血甚至都没意识去擦。

东方兰正要诉苦，一旁的长青拱手抱拳，道：“既然公主与大将军相见，小民也算是完成任务，小民告退！”

东方兰看向长青，欲言又止。

长青的心性之稳，宛若磐石！

东方兰没有挽留，可柳山河却是开口道：“你先别走。”

长青心里咯噔一沉。

柳山河开口说道：“你被孙驹利用，应该是要拿你探路，就与城里那些凝气境修士，甚至是镇狱司力士一样。此行边界山脉，你最好别去。孙驹和其他镇狱使不一样，他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