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沈老太出面,把罪责都退卸在老虞头身上,是他先贪心霸占主子的家产的,不能怪自己心狠。
吃里扒外的东西,谁敢留着?
其他人的怒火都冲着老虞头去了,庄子里乱成一片。
虞婆子看他们吵的热闹,偷偷离开,趁机把藏起来的金银细软给拿到手,否则官府来了,什么都没了。
沈鹿溪看房间里没人,走到角落里,往鞋子上裹上两个帕子,追着虞婆子过去了。
果然,虞婆子在柴房里找到藏起来的包裹,露出笑意来,突然,后脑勺一痛,失去知觉,这一包裹的东西便宜沈鹿溪了。
她也不敢耽误,重新回到堂屋,包裹藏在轮椅的暗格里,帕子摘下来塞进袖子里,谁都看不出她出去过。
这个残废的身份还是有点儿用的,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终于,官府来了,府尹大人还亲自过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三缕长须很是儒雅,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众人都跪下磕头,不敢放肆。
“是谁敢私吞殿下的产业?”
沈老太太道:“是他们,他们是什么家奴,然后还赖着不走,我们怀疑他们藏了主子的钱,请大人给我们主持公道。”
“你是何人?”
沈鹿溪推着轮椅到了门口,道:“府尹大人,我是苦主,请进门,听我仔细说说,我身体不便,不给大人行礼了。”
“没事儿,本大人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看大人一脸正气,小女子就安心了,终于遇到青天大老爷了,小女子出门听到喜鹊喳喳叫,就知道今天遇贵人呢。”
府尹大人笑了:“你这姑娘倒是嘴巴甜,不过本大人秉公办理,不会偏袒你的。”
“大人能主持公道,不偏心对方,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了,毕竟我们外来户,想在京师种地赚点儿钱,真的不容易的。
他们欺生,欺负我残废,哎,说多了都是泪啊,大人,先请坐,别听我一家之言,虞管家,我给你辩解的机会,你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