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回去吧。”
诗诗就像是隐形人一样,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没有郭子安的威胁,她也不敢乱说话的。
临出门的时候,太子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年轻人,跟花船上的姑娘有些像,眼睛很像,都是那样的灵动狡黠,桀骜狂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刚才遇到的年轻人是谁家的?”
“你说戚世子啊?戚家的,武陵候戚怀松的儿子,一个纨绔混子,跟扶玉玩儿的不错。”
能跟姬扶玉玩儿的都不是正经人,太子问道:“陪着他的那个人呢?”
“这个不认识,没见过,他有什么不对吗?”
“查一查。”
“好。”
郭子安没多问,本来就是太子的狗腿子,他家就是依附太子的,什么事儿都要为太子分忧,包括陪着太子来寻欢作乐。
……
沈鹿溪不知道,太子还惦记着她呢 ,一觉醒来,看到一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差点儿一巴掌糊上去:“谁呀?”
“是我。”
那人闪得快,避免了被扇耳光的命运,“我等你好大一会儿了,你一醒来就打人啊,这脾气见长啊。”
尽然是徐妙玉,沈鹿溪无语:“你睡觉,身边杵着一人盯着你看,你怕不怕?”
打着哈欠起来,丫鬟送来热水,徐妙玉跟在她屁股后面叽叽喳喳,跟屁虫一样。
“李家出了这种丑事,再也没脸提亲事了, 现在都不敢出门儿了, 我可太高兴了。”
沈鹿溪问道:“你那个庶妹呢?什么反应?”
“她能怎样?我抬举她,就是个主子,我懒得搭理她,谁会把她当个人物。”
“不可掉以轻心,身边藏着一条毒蛇,你又是没心没肺的,哪儿有日日防着人的。
不如早点儿嫁出去了,也好安心些。”
徐妙玉道:“你的意思,她还不死心?”
“你以为呢?找我什么事儿?不会只是说废话的吧?”
徐妙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小鹿啊,你变了。”
沈鹿溪面色不变:“是啊,我要是不变,不得被人吃干抹净,敲骨吸髓啊!
生活会教会人成长,你想想,你要是被逼着嫁入李家,接受一个混账人渣当夫君,你会不会变?”
徐妙玉打个哆嗦:“当然会变,我大概会杀人的。”
“伤人伤己,别怕,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
徐妙玉把沈鹿溪的话放在心里了,还是得解决了庶妹,她心肠这么歹毒,不知道怎么算计自己呢。
“今日我来找你,还有件好事儿带着你一起啊。”
“什么好事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这么扫兴吗?皇后娘娘发了亲贴,邀请朝中命妇去宫中赏花,可以带着家眷的,我家得了一张请帖,想不想去开开眼?”
“不想。”
皇宫那种地方就不是人待的,想想各种宫斗剧,沈鹿溪还想活着。
“那你就陪着我去嘛,帮帮我,万一我被人陷害了怎么办?”
沈鹿溪看看自己的腿:“你确定要我一个残废帮你?我以什么身份去啊?还是不要了。”
徐妙玉叹息一声:“你的腿真的治不好吗?还有这个脸,怎么这么黑啊?倒是看不到疤痕,可是皮肤好差呀。
我这儿有雪肌霜,送你抹一抹,我都舍不得用呢。”
沈鹿溪昨晚上卸妆不够干净,用的是姜汁,皮肤会发黄,多洗两次才会好,徐妙玉误会了。
“谢谢了,真不用,我自己有面霜,用中药材调配的,你想要送你两瓶,用蜂蜜调和,敷在脸上,一刻钟之后取下来,保证小脸嫩滑滑的。”
就是前世的面膜,这个时代的有钱人也会用,不要低估女人对美的追求。
宫斗剧都少不了让人貌美的秘方,嬛嬛要是没有温太医的帮忙,也拿不下大橘子。
徐妙玉高兴道:“那我不客气了,多少钱啊?”
“不值几个钱的,送你了。”
“好姐妹,你跟我去赴宴更好了,哎,你的腿怎么不好呢?”
徐妙玉的遗憾很快有了解决办法,丹阳郡主送来了请帖,请她去赴宴,很多夫人想认识一下月光纱的发明者,沈鹿溪不得不去了。
宴会定在了七天之后,绣楼的生意更好了,薛掌柜从没有这么忙碌过,真的是放屁的时间都没有。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