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恨极了吧,可又为了生存而隐忍。
殿内久久失了声响,就在君岁宁以为,他们就此结束时,魏贵妃好似又艰难地开口——
“欲儿,不管你对我有何想法,但你都不能和君岁宁走近,听闻那丫头近来对你很是亲昵……”
“怎么,难不成我是皇帝的私生子吗?”他打断魏贵妃的言语,反唇相讥。
这反问,听得门外的君岁宁都屏住了呼吸。
魏贵妃气急道:“胡说什么?!你自然是你父亲的儿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幼时你随着你父亲偷偷入宫时,扮成小太监结识了公主的事吗?”魏贵妃蹙眉道,“我知道你对她或许有几分好感,倘若我们一家仍是在镇北侯府生活,你与她或可相配。”
“可惜没有如果,你绝不能与杀父夺妻之人的女儿在一起,况且……公主与宦官,你是怕你父亲的身后名还不够难听吗?”
魏贵妃的声音逐渐变冷,即便儿子不喜欢她,她也要说。
“我从未喜欢她,贵妃多虑了。”
越庭欲冷冽的声音说出无情的话。
三月的风,竟比寒冬还刺骨。
君岁宁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椒房宫,披风的毛领被风吹得飘起,柔软的毛毛却仿佛会刺人一般。
他一定恨屋及乌,不想看见她吧……
她的神色中闪过迷茫和痛苦,她该怎么办。
她只是得知,便已觉得痛苦,而这一切,都是越庭欲的经历,他自小母亲便被夺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