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些的宗室选拔嗣子。
哪知先帝冷宫藏着位小皇子。
“我听说小皇子年龄不大,焱帝接出冷宫之后,保护的很好,并未显于人前。”
放下茶盏的男人突然起身。
“陛下的身体耽搁不久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昭告天下,封他为皇太弟,到时~”
恐怕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皇兄,”
坐在龙床边,转身捧过漆盘上的一小碗药,望着碗里黑乎乎的药,一股子莫名的苦味扑面而来。
转头转到一半,眼珠子转转,他扬眸对身后的黄山吩咐道。
“去拿些蜜饯过来。”
端着托盘,随侍身后的黄山,看了看倚在床榻咳嗽的焱帝。
男人面色苍白,手抵在唇边咳嗽。
好不容易停歇,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看向榻边鼓着腮帮子吹药的小殿下,眼里罕见的温度。
似是感觉一旁看过来的目光,收敛温度的眼神,下一秒,淬冰一样地看过来。
不敢与之对视,床上人眼珠转动的瞬间,太监总管匆匆低头避过。
勉强止住心里的惊骇,躬身退下的他,出了内室,缓和了许久,才敢抬头。
心惊胆战,无意识抹抹额间,刚放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袖子口洇湿的汗水。
虚无的目光落在袖口许久不曾转移。
伺候完皇兄喝药,捻了一颗蜜饯,不由分说地塞人家嘴里,床上病痛缠身的男人很是放纵。
“皇兄的病……咳咳咳……你也知道……咳咳咳。”
刚喝完药,咳嗽声抑制不住,说话声被咳嗽声拖的半半拉拉。
就这么一句话,像是临终遗言,听进耳里,鼻头一酸的云昭险些落下泪来。
这一辈子,真心疼他的人不多,短短十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能让他感受到善意的,除了已逝的母亲,就只有露珠儿,后来又多了皇兄。
皇兄待他很好,他也很珍惜,很珍重这一份好,所以他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说话。
“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