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言不语,也能轻而易举得到旁人的注目。
云昭坐在一旁,他读书没多久,更不要说妄议朝政了。
但是他人很乖,乖乖巧巧地坐在那,眼珠子随着旁人议政的声音转转。
目光随着回禀的大臣转移,一会儿落在这个人身上,一会儿落在那个人身上。
但是更多的关注,却是放在了他身侧,病弱的皇兄身上。
鸦羽般的睫毛,颤颤微动,是振翅翩飞的蝴蝶羽翼。
漫不经心地搔到人心坎最深处,骚动的人心痒难耐。
君臣整个议事过程,少见的和谐,不顾脸面,撸袖子,伸拳头,朝堂当菜市口汹涌骂街的场景,一概没有。
哪怕政见不合,辩论的群情激愤,也是引经据典,辩论得有理有据。
当然有时,有些人,特别是那些武将,直肠子难免控制不住愤愤暴躁的本能。
堂下这边要撸袖子,那边一抹清淡淡的目光随之而来。
察觉那道目光,就像按下了动粗的停止符。
蒲扇大的手掌,握成的拳头,手背绷起的肌肤下面鼓起的青筋。
挥舞在半空中,急急刹停,停不住没关系。
感觉拳头要落脸上的文官脸习惯地侧开,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半张脸朝前。
眼皮闭的立志挤死蚊子,毫不意外,等待拳头落下的文官脸皮子颤颤。
他么的,武将就这点出息,打不动嘴皮子的榆木疙瘩,着急了就知道红着脸动手,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
等待拳头落下的文官,心里又又又一次的鄙夷同朝武将文墨不通的愚昧。
闭眼等了一会儿,唉,我那亲切的本该如约而至的拳头呢。
心里疑惑,这边一只眼睁开,一只眼闭上的谏官刘御史。
眼角余光看向一旁,他就看见,刚才还气喘如牛的粗鲁莽夫,落在半空中的拳头,忽然松弛的张开。
映在他不明所以的瞳孔中,如同慢动作一般矫揉造作,十分假惺惺地落在他的肩旁。
拿捏分寸的力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