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殊顾为什么不肯放过他,或许殊顾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个执念让他这么残忍地对待对方之后又舍不下对方 。
“小月,你以前从不对我这样,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殊顾温柔的触碰着月驷追的脸颊,就像爱人那样缠绵悱恻。
可他们之间只有恨意和厌恶。
“殊顾,你好恶心。”月驷追淬着恨意的双眼半分不收敛地瞪着殊顾。
可殊顾总是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
“那怎么办呢?小月,整个三界我竟挑不出除你以外的可心人了。”殊顾捏着月驷追的下巴,那嘴角干涸的血渍,厌恶的眼神,日日都是如此。明明月驷追的躯体被透骨芽渗透的残破不堪,明明只要月驷追稍微屈服、他就会让月驷追好受一些。可是自始至终月驷追都是满眼憎恶,半分屈服示弱都没有。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吊着你命的人也是我。如今只有你一人陪着我,唯有你。透骨芽无解,早知我日后会后悔,当初我就不会给你种了。”虚情假意的善还不如赤裸裸的恶,殊顾的每一个字都让月驷追反胃,哪怕他吐不出什么,可是难以抑制的恶心感不断袭来。
殊顾用手指卡任月驷追的舌头,温柔地低语。
“小月,我舍不得你,我们就一直这样吧。”殊顾像是着迷般地凑近月驷追嗅了嗅。
月驷追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咬断他的脖颈,放干他的血。
“小月,你这副模样,真的很美.。”殊顾一边在月驷追耳畔轻声呢喃,一边钳制住月驷追,以防他还有行动能力。
被凌虐摧残成这副模样,真美?殊顾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月驷追用杀人的眼神看着殊顾,那表情想要将他千刀万剐,可他只能想想。
魔君殿中的魔君和左右护法三人紧盯着月驷追的命灯,手下人没有胡说八道,这命灯蹊跷又玄乎。
“君上,这命灯黯淡之色又消失了。”单寒琛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生死垂危不能如此频繁的发生。
“总是忽明忽暗,好像是在耍我们玩。”穆忱倒是没觉得命灯有问题,他认为肯定是殊顾做的手脚。
宋冥阴翳地看着月驷追的命灯,他先前用魔息吊着命灯时便感觉还有一股力量在给月驷追的本体吊命。
只要月驷追本体不陨落,那他吊着命灯的命也拽不回来月驷追的魂,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留在魔界先找到月驷追的原因。
“你们守着命灯,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怎么敢从我手上夺人。”
听魔君这样说,穆忱试探问道:“君上可是发现了什么?”
“殊顾敢留下痕迹,我岂能辜负他的好意。他的命上次没收下让他侥幸多活了些时日,这次他非死不可。”宋冥眼眸微闪,杀意迸发。
山洞里被缚仙锁链禁锢住手脚的月驷追,今日又在被透骨芽消耗吞噬。
日复一日的痛苦,没有尽头,好想快点结束,哪怕魂飞魄散一了百了也是好的。
“啊! !!!”喉咙发出痛苦而凄厉的声音,疼的面目狰狞。
“杀了...我,求你。”眼泪难以自控地在面颊上滑落,狼狈凄惨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月神的影子。
眼看他又要咬上自己的舌头,被殊顾一把阻止,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月驷追口腔。任凭月驷追疼的声声哀鸣,把他手指咬的血肉模糊,他仍旧面不改色。
“别白费力气,我是有的是法子让你舌头长回来。可是小月....咬舌自尽很疼吧?这样会不会好受一些?既然恨我就活下去,咬狠一点,我陪你疼。”殊顾温柔地诱哄着,月驷追疼的发狠地撕咬,那架势势必要咬断他每一根指节也不肯罢休。
殊顾抬起另一只手,把人拢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忍一忍,透骨芽发作时间一过,就不疼了。”
“呜唔... .呜。”月驷追被殊顾塞在嘴里的指节堵的难受,咬不断的无力让他更加不快。满身血液被透骨芽抽离产生的疼痛让他几近眩晕昏厥过去。
日复一日的煎熬,他不想活着,可这个人却不允许自己死。
“乖孩子。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殊顾温柔地捋过月驷追额间浸湿的发,诱哄着疼到面容扭曲的月驷追。
疼痛在不断扩大清晰,最终瞳孔变得麻木,空洞失去神采。唯有眼角滑落的滴滴泪诛在宣泄着主人的苦痛。
“你看你安安静静的,多好。我也不想折磨你,你